那女子听,又是轻轻笑,笑声细如发丝,直笑得张殷殷双腿发软,站立不稳,险些倒将下去。那女子笑几声,方柔声道:“原来你是为这个。那抬起头来,看着!”
张殷殷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,迎上那女子亮如晨星双眸,刹那间只觉得脑中轰声,清明神志骤然陷入混沌,什都想不清楚。只觉阵光影炸裂眼前,陆离变幻,绚丽迷乱。
光怪陆离之间,身肃杀他向自己走来,青衫上破损处处,血迹
“你在找吗?”那女子浅笑问道,其声如玉。
※※※
张殷殷口中干涩,时间说不出话,好半天方道:“是。”
那女子双如水双瞳盈盈生波,柔柔望着张殷殷,似是将她全身上下,里里外外都看个通透,这才展颜笑,道:“好个漂亮小家伙。看你小小年纪就敢只身深入这镇心殿,该不是悍不畏死,想来只是不识天高地厚罢。嗯,小家伙,你是哪位掌脉老道心爱弟子或者宝贝女儿呢?瞒着你家长辈偷入禁地,出去后这责罚……可是不会小呢。”
这番话经这女子之口吐出,非但未能撩拨起张殷殷蛮横无理大小姐脾气,反倒惹得张殷殷香腮带赤,神魂跌荡。
续前进还是就此回头。
可是她身后甬道也茫无尽头。
张殷殷咬牙,竟又举步向前行去。
这次才行出十余丈,甬道转过个弯,前方豁然开朗,现出个方圆十丈大厅,大厅另头立着排铁栅,栅后则是间黑石砌成囚室。囚室中空荡荡,无床无椅,只有个女子背向甬道,立在石室中央。
她青丝如瀑,随意披洒而下,着袭白裙,全身上下寻不到个饰物。
张殷殷越看那女子,就越是心慌意乱,口干舌燥,不由得将目光偏向边。她随即觉得失气势,嘴上强道:“你不过是为道德宗所擒妖物,还敢如此胡说八道!……当然是奉命前来,怎会是偷入禁地呢?”
可她嘴上虽硬,却终是未敢向那女子望上眼。
那女子浅声低笑,道:“沉不住气小人儿!你既然偷入这镇心殿绝地,必是有所求。你想要什,不妨道来听听。”
她声音有如珠落玉盘,字字圆润柔腻,下下敲打在张殷殷心底,似是触到平素里完全不曾觉察到痒处。张殷殷只觉得周身上下每根骨头似乎都在发酸,飘飘荡荡,浑无半点力气,禁不住面红耳赤,再无半分镇定。
张殷殷呼吸急促,软绵绵有气无力地道:“听说得道狐妖……不,狐……都有特殊本领,可以驱策得天下男子……”
然而那女子已不需任何饰物。
她只是那盈盈立着,阿娜身姿中,自有千般妩媚、万种风流悄然而生,扑面而至,不觉间已沁人腑脏。她发,她肩,她背,她腿,无不是美到极处,就是衣裙上隐现玲珑曲线,也令人心随之跌宕起伏。
张殷殷虽是女儿身,此时竟也看得呆。她只觉天地间仿如大雪初歇,万籁无声,万里雪原中央,只立着这个女子。
隐约间,似有声声鼓点响起。张殷殷仔细分辨,才发觉那非是什鼓音,而只是自己心跳。
悄然之间,那女子已转过身来,刹那风情,恰如大地回春,雪化而花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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