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摇头晃脑,转身离去,手持烟杆,吞云吐雾,“你就知足吧,世间修士何止千万,十楼修士就已是凤毛麟角,何况是上五境。说到底,其实你忌惮那人,那人何尝不在忌惮你。瓷器撞玉器,你们两个其实都心虚。”
阮邛想想也是,本就不是钻牛角性子,干脆不再计较那个奇怪少年来历,双方能够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,和气生财。
轰然声,阮邛身形冲天而起,到云海之后,迅猛坠向溪畔。
慢慢悠悠晃荡回小镇杨老头笑笑,“年轻气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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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老头鼻子吸,两缕不易察觉青紫烟气迅速飞入老人鼻子。
老人冷笑道:“你知道不少啊。”
少年伸手捏捏鼻子,“不多不少刚刚好,比如只知道该称呼你为青……大先生,而不是什杨老先生。”
少年故意漏掉个字。
不是玩笑或是有趣,而是在那个字即将脱口而出刻,他真切感受到老人杀意,坚决而果断,所以他选择暂时退让步。
两位沾边,至于什文昌阁武圣庙,可管不着,就只管得着座芝麻绿豆大小城隍阁。”
按照市井坊间说法,县地界之内,县令全权管辖所有阳间事务,至于那尊高高在上泥塑城隍爷,其实会负责盯着治下夜间和阴物。
阮师皱紧眉头,是大骊朝廷礼部供奉?还是钦天监练气士?
不过无论根脚是在礼部、钦天监,还是在大骊皇宫某处,既然能够这胆大包天地站在瓷山之巅,肯定最少也是位站在中五境最高处十楼修士。
所以这位少年肯定不是少年。
位青衫少年郎走在小镇巷弄之中,嘀嘀咕咕道:“夜禁得有,更夫得有,坊市也得有,百废待兴,咱们县令大人有忙。”
眉心有痣清秀少年手指轻轻旋转串老旧钥匙,走入条名叫二郎巷巷弄,它紧挨着杏花巷,相传是祖上出过两位不得厉害人物,不过到底是谁,做什,没人说得出来,久而久之,就又成昔年老槐树底下,老人们故弄玄虚谈资。
如今老槐树倒,
少年身体后仰倒去,笑道:“就此别过,希望没有什再见,阳关道,独木桥,还是鬼门关,各走各,各显神通嘛。”
向后倒去青衫少年不见踪迹。
阮邛沉声道:“有可能是上五境!”
杨老头嗤笑道:“大惊小怪,你阮邛不也是上五境。东宝瓶洲再小,那也是九洲之,莫说是十十二楼,十三楼练气士,也不是没机会冒头。”
阮邛心情并不轻松,摇头道:“毕竟只是初登十楼,境界尚未稳固,虽然是兵家出身,还算擅长攻伐之道,厮杀之术,可……”
眉心好似点朱砂清秀修士,看着杨老头说道:“老先生,有言在先,小心驶得万年船啊。”
杨老头使劲抽口旱烟,最后却只吐出缕极其纤细烟雾,并且很快无声无息消散天地间。
貌似清秀少年修士双手依旧笼在袖中,只是袖口微动,他像是在十指掐诀。
阮邛重重叹口气,“看在面子上,两位就此作罢,要不然们三人混战,难不成真要打烂这方圆千里?”
少年立即双手离开袖子,高高举起,很有见风转舵嫌疑,笑嘻嘻道:“没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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