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阿良怒喝句,看啥看,老子脸上有花啊?还不去躲雨?家宝瓶淋坏身子骨咋办?看出剑什时候不能看,你们有没有点慈悲心怜悯心?!没有看到咱们宝瓶快冻死吗?
最后众人起蹲在参天大树下躲雨时候,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阿良。
李槐皮笑肉不笑,模仿自己娘亲语气,语重心长说道,阿良啊,也亏得今天只下雨没打雷,要不然第个劈在剑仙你身上。
朱鹿只是冷笑连连。
就连性情冷淡林守都忍不住翻个白眼。
哪怕陈平安仍然怀疑阿良,但不可否认,阿良是个很有意思人。
他有头从来不骑乘毛驴,他跟小屁孩李槐斗嘴不亦乐乎,他门心想着拐骗林守喝酒,说天底下好东西,不过醇酒美妇二物,他会在陈平安走桩时候绕着少年打转,说这套拳法旦大成,肯定老霸道,对着人就是顿乱捶,只可惜行走江湖,讲究打人不打脸,所以伤和气败人品,最好要像他这样以德服人,以貌胜敌。
他还会跟朱河吹嘘自己剑术无双,说他旦握剑,那可不得,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,就更别说对手。朱河在旁笑呵呵点头称是,可少女朱鹿偏偏不信这个邪,非要阿良用那把竹刀演示演示,也不用他施展出排山倒海剑法,能砍断颗碗口大小树木就算她输。阿良就说今日不宜施展剑术,他虽然早就达到万物皆可做剑地仙境界,可出剑定要看心情啊,高手没有点怪癖还是高手吗,所以只有那些大风大雪大雨之类日子,才有兴致,比如那滂沱大雨当中,自己出剑之后,能够快到滴水不沾身。
朱鹿朝地上呸句就转身跑开,阿良也不恼,只是笑眯眯跟朱河说,小朱啊,你这闺女这脾气不太好哇,当然她要是以后真嫁不出去,不用担心,阿良可以让你占个天大便宜,喊你声岳父大人。
朱河打那之后,就不再凑到阿良跟前嘘寒问暖套近乎。只好自己个人喝闷酒阿良有些失落。
朱河如今已经彻底不愿意搭理这个狗屁风雪庙大佬,自顾自嚼着干粮,路行来,多次隐蔽微妙试探之后,朱河觉得这个浑身古怪阿良,哪怕确是兵家祖庭修士,但绝对不会是什用剑地仙高手,如
不凑巧,过几天,在他们临近铁符河时候,下起场蒙蒙细雨,虽然不大,可好歹是下雨。
朱鹿立即拦住牵着毛驴埋头赶路阿良,后者脸茫然,问少女,姑娘你干啥咧,哦哦,你是说下雨就练剑给你看事情啊,哈哈,记得记得,小姑娘,你别用那种看骗子眼神看好,行不行?你啊就是太年轻,不晓得世外高人规矩茫茫多啊,知不知道,雨太小,哪怕只是以株野草做剑,也会觉得对不起那株草,哦不对,是对不起上乘剑术。所以等哪天雨下大,再出手,保管将那条铁符河都给拦腰斩断,到时候你哪怕哭着喊着要收你为徒,都未必点头。
朱河二话不说把自己闺女拽走。
小雨朦胧,不耽误赶路,阿良伸手扶扶斗笠,摇头叹口气,牵着白色毛驴走在最前方他,那刻背影有些寂寞。
更不凑巧是,又过两天,老天爷开眼似,下好大场,bao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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