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槐皱眉道:“那适合啥兵器?”
每只山龟背甲皆可容纳三人落座,年轻土地心细如发,在背甲边缘钉圈低矮栏杆,材质为就地取材坚固硬木,充当扶手,以防那些贵客们颠簸摔落。李宝瓶,李槐和林守,陆续爬上背甲,陈平安被李宝瓶喊到她挑中山龟背甲上,阿良陪着李槐林守,朱河朱鹿这对父女自有块清净地。
李槐雀跃不已,当山龟动身后,孩子身形仅是微微摇晃,丝毫不显颠簸,竟是比那牛车马车还要舒适许多,虽然看似笨拙,可是山龟下山速度并不慢。
李槐大乐,使劲捶打阿良膝盖,“亲娘咧!这辈子头回坐这大乌龟背上,阿良,你这个缺德鬼总算做件善事啦!”
阿良用怜悯眼神看着李槐,“你能长到这大,看来小镇民风很朴素啊。”
李槐转头望向林守,“阿良是不是说坏话?”
在行人吃过早餐即将动身时候,阿良牵着毛驴,突然让所有人稍等片刻,然后喊句出来吧,年轻俊美犹胜女子棋墩山土地,身飘飘欲仙大袖白衣,很快就从山巅石坪钻出来,手里捧着只长条木匣,弯下腰,对斗笠汉子满脸谄媚道:“大仙,小已经备好车驾,余下两百里山路,保管畅通无阻,如履平地。”
阿良与昨天那个刀制敌家伙判若两人,和颜悦色道:“辛苦辛苦,东西劳烦你先拿着,等到快要离开棋墩山辖境,你再交给。”
年轻土地受宠若惊,“大仙如此客气,折煞小。”
阿良上前步,拍拍这位地神灵肩膀后,将白色驴子缰绳交给他,“那就不跟你客气,还有那匹马,并由你带去边界。”
年轻土地大义凛然道:“应该,为大仙担任马前卒,实乃小人荣幸。”
林守正在闭目养神,好像在默默感受暮春山风徐徐而来,对李槐问话,置若罔闻。
李槐贼兮兮望向阿良,试图从斗笠汉子脸色眼神当中找到蛛丝马迹。
阿良板着脸正色道:“是好话。”
李槐瞥眼阿良横在腿上绿鞘长刀,又看眼他腰间银色小葫芦,问道:“阿良,竹刀给耍耍?”
阿良摇头道:“你不适合用刀。”
阿良转头看着李槐,小兔崽子方才吃饭时候,为跟他争抢块酱牛肉,哭二闹三上吊,无所不用其极,卖他娘他姐不说,如果阿良愿意收下话,兔崽子指不定连他爹都能卖给阿良,当然,阿良没有心慈手软,最后气得李槐张牙舞爪就要跟阿良决斗,到现在大小还是剑拔弩张敌对关系。
阿良伸出拇指,指向自己身后溜须拍马年轻土地,意思是你小子瞧见没,大爷阿良在江湖上是很混得开,以后放尊重点。
李槐翻个白眼,扭头往地上吐口唾沫。
阿良没好气道:“动身动身。”
言语落地片刻之后,就有三只背甲大如圆桌山龟,依次登顶,它们背甲为鲜红色,如同大团火焰。当手持绿竹杖年轻土地望向它们后,山龟同时缩缩脖子,物降物,作为棋墩山名义上山大王,年轻土地之前碍于修为束缚,数百年间直无法收拾两条蛇蟒,但是其余气候未成飞禽走兽,在他跟前,无异于市井百姓圈养牛羊鸡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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