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，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，
路行来，有些不甘心，总想着学以致用，可是陈平安境界太低，公子架子太大，那些魑魅魍魉都给林守收拾掉
，其实道行也不够看，怎
办？刚好借这个机会，把那个大隋剑修，当做自己在武道上向前走步
磨刀石。反正活着无聊，看看更高处风光，又不少块肉。”
崔瀺笑道：“垫脚石更确切点。”
于禄笑着点头，“公子说得对。”
崔瀺：“继续。”
于禄想想。
但是离去之前，崔瀺撂下句古怪言语，只可惜少女已经听不进去，“改名字就等于改命数，接下去谢灵越会路走狗屎运，不信话，就走着瞧，哈哈，摊上
这个散财公子，真是你十辈子修来福分啊。”
少女痴痴坐在原地，甚至忘去擦拭泪水。
冬天里夜风十分冰冷。
风起于青萍之末，只是不管如何，在少女这边，吹来吹去，都是死灰。
————
下脚步，转过身，看着那个失魂落魄少女，发出连串啧啧啧，“还会难为情啊。”
少女满脸泪水地跪在地上，断断续续呜咽道：“恳请公子不要这做……愿意继续做普普通通谢谢……不要撕掉这张面皮，求你公子……”
崔瀺伸出两根手指，“二选，撕掉脸皮，或者公开谢灵越身份，你自己选，赶紧，小心连选择都不留给你。”
少女缓缓抬起头，这刻凄厉眼神，如头濒死年幼麋鹿，她颤声道：“选择改名字。”
崔瀺摇头道：“看吧，说你是小婊子还不承认，什家国师门，原来都比不过自己脸面啊。行，很快你就是卢氏王朝第仙家府邸谢灵越。谢谢，快点谢谢你家公子啊。”
崔瀺笑问道：“不然来帮你说？”
于禄苦笑道：“只要不死，以后陈平安就会觉得欠个人情。”
于禄有些紧张，但不敢奢望自己可以蒙混过关，只得硬着头皮说道：“公子之前说和谢谢，性情跟陈平安差十万八千里，所以这辈子都当不陈平安朋友，知道多半是对，可心底还是有些不信，哪怕公子你现在站在跟前，
等崔瀺回到学舍，于禄已经坐在桌旁，脸色红润，精神焕发，见到崔瀺后笑着起身，“公子恕罪。”
崔瀺说道：“坐吧，看在你比谢谢聪明许多份上，嗯，天赋也好些，就不跟你计较。”
于禄乖乖坐下，还给崔瀺倒杯茶，动作自如，根本就没有半点重伤卧床样子。
崔瀺接过茶杯，笑问道：“说说看，为什会出手收尾。”
于禄坐在那里，双手拢袖，像是在取暖，又因为自己身材高大，而对面白衣少年又比他矮许多，所以便有些耷拉着肩头，显得缩成团，他缓缓说道：“头个原因，当然是原本觉得活着没盼头，但是这路求学，突然觉得有件事情，还是很有意思，所以冲动，就做。”
少女凄苦道：“谢谢公子。”
崔瀺快步向前，脚踹得少女歪斜倒地，怒道：“应该说谢谢谢谢公子！”
少女趴在地上，肩头微颤，“谢谢谢谢公子。”
崔瀺翻个白眼，“没劲，自己回去。”
他原路返回，独自走向于禄学舍，把泣不成声少女个人晾在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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