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宅伥鬼杨晃苦笑声,转头看眼她,她似乎看出夫君心思,点点头,杨晃这才转过身,朗声道:“徐侠士,张道长,你们好意,杨晃心领,若有来世,必当回报!今日神诰宗是以公法定罪,还是以私怨报仇,杨晃与拙荆全部承担便是,只是徐侠士,张道长,还有那位姓陈小哥,可别以为神诰宗修道之人,皆如此人啊,绝非如此,绝非如此!”
说到最后,杨晃笑声肆意,好似百年苟活,心情从未如此轻松快意,伸出拇指,指向自己,“神诰宗!”
略作停顿,伥鬼杨晃手指指向那个老道人,“像你这种修道不修心
怨,因此不顾宗门气度,非要将这对夫妇往死路上逼吧?不过小道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,老仙长看就是心胸豁达之人,此间事,小道张山必然会为老仙长和神诰宗扬名,哪怕是将来到祖庭正宗龙虎山,只要提及神诰宗,都要伸出大拇指!”
双手负后老道人眯起眼,笑而不语。
站在墙头上青年道人,突然说通谁都听不懂言语,道士张山有些犯迷糊,不料那负剑提铃青年道人,转回宝瓶洲雅言,居高临下,伸手指向道士张山,大怒道:“你这骗子,贫道以俱芦洲官话问你话,为何个问题也答不上来?!在东宝瓶洲胆敢冒充龙虎山张家子弟,就是悖逆洲道统,你知道神诰宗样有资格将你拿下吗?!还不跪下认错!”
没想到碰到个比自己还能胡吹法螺王八蛋,道士张山勃然大怒,开始用真正俱芦洲雅言大骂那个青年道士,然后转回宝瓶洲言语,“信口雌黄,颠倒黑白,好个神诰宗,好个宝瓶洲道主!”
不曾想那墙头上青年道士,根本不理睬道士张山,已经转头望向老道人,笑眯眯提议道:“师父,已经初步判定此人并非来自俱芦洲,至于是不是龙虎山张家弟子,还需慢慢确定,不如将其先行拿下,丢在旁,咱们先行清理门户,处置那对伥鬼树鬼才谈其它?”
老道人似乎有所意动,正要开口说话之间,大髯刀客徐远霞,终于忍不住心胸间那口恶气,果真如先前所说那般,手持宝刀,挺身而出,向前走出步,大笑道:“在下只是无名小卒,没办法要神诰宗仙师卖什面子,但若是诸位仙师想要责罚杨晃,依法办事,徐某人便洗耳恭听,领教下宗字头仙家金科玉律,到底有无法度可循,可若是不给个说法,就要打杀杨晃夫妇,徐某人便是拼百几十斤肉不要,只凭手中口刀,也要领教领教诸位仙师通天道法!”
使出手缚妖索神诰宗少年突然问道:“你既然自称出身于龙虎山位于俱芦洲小宗门派,那可有通关文牒?能够证明你来自俱芦洲,且是张家子弟?若是证明不,假冒龙虎山张天师事,你可就要吃不兜着走。”
道士张山面有难色,流露出丝犹豫。
大髯刀客有些头疼,心想如果真是小道士意气用事,冒充龙虎山上黄紫贵人远亲,那可是罪名不小,落在有权利督查洲道统神诰宗手中,要吃大苦头。洲道主,职责所在,归根结底只是四个字,但分量极重,叫做“正本清源”。
道士张山深呼吸口气,转头道:“陈平安,帮忙从包袱里取出通关文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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