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对面两个年轻人顿时按住刀柄,脸色微白。
妇人没好气道:“马平,你脑子里有屎吧?是不是今儿午饭吃屎吃多,刚好屎里有毒,然后把你脑子给吃坏?”
佩刀汉子嘿嘿笑,恢复正常脸色,“开个玩笑而已,咋还骂上人呢。”
身边两个年轻同僚,吓得赶紧喝酒压惊。
汉子瞥眼碍事陈平安,“小子,何方人氏?通关文牒拿出来!”
陈平安试探性问道:“姚家铁骑名声这大,在你们大泉肯定有不少眼红人吧?”
妇人白眼,“你问,问谁去?问皇帝陛下啊?”
她自顾自笑起来,媚态横生,“那也得皇帝老儿瞧得上姿色,纳入宫,岁数大就大,好歹是当皇帝,说不定床架子都是金子做……”
兴许是总算说到些让人开怀事情,妇人举起酒杯,朗声道:“人生路窄酒杯宽,九娘陪公子走个。”
陈平安眼睛亮,举杯笑道:“这句话记得记下来,说得好,走个!”
似随意问道:“姚家边军既然在边关名声这大,老板娘可曾知道姚家如今有哪些大人物?”
妇人挑眉头,“呦,公子,你该不会是北晋国谍子吧?”
陈平安指指楼上,“有这样谍子吗?身边带着个这会喝酒朋友?还跟着个孩子?”
妇人点点头,“倒也是,北晋国如果都是公子这样谍子,哪来这多仗好打,早天下太平。”
她有些喝高,伸长胳膊,夹两次也没能夹住盘碟子里酱肉,陈平安轻轻将碟子推过去些,她妩媚瞥眼,干脆放下筷子,“与你说些也无妨,好教你们这些南边蛮子,晓得们大泉边军厉害。”
妇人刚要说话,陈平安已
两人各自饮尽碗中余酒。
门槛那边坐着个青衫客,偷偷望着酒桌上相谈甚欢男女,满脸幽怨,碎碎念念。
“好狗不挡道!”
个大嗓门响起,落魄书生被人脚踹个东倒西歪,三名腰间挎刀男子,先后大踏步走入大堂。
为首人,身材壮实,大冬天时节,还要故意露出些胸膛肌肉,坐在陈平安左边长凳上,汉子手底下两人熟门熟路去拎酒和碗过来,两人坐张长凳,张桌子,瞬间坐满。壮汉偏偏不要位年轻刀客递过来白碗,抢过妇人身前那只酒碗,倒碗青梅酒,酒水四溅,口喝完,抹把嘴,突然他手捂住肚子,满脸惶恐,手颤抖着指向妇人,颤声道:“这酒不对劲……酒里有毒……”
她打个酒嗝,没觉得有什难为情,“那位半辈子都在马背上姚老将军,是咱们大泉征字头大将军之,膝下有三儿两女,可惜儿子死两个,女儿死个。年纪最小女儿,嫁去京城,难得好人家,都说是天作之合,神仙姻缘。孙子孙女大把,最有出息,有两个,孙子叫姚仙之,听说十岁就入伍,孙女叫姚岭之,更不得,习武天赋好到整个边境都听说。”
陈平安好奇道:“怎都以‘之’字结尾?”
妇人笑道:“之字辈嘛。”
陈平安愈发疑惑,“定辈分那个字,不应该在中间吗?难道你们大泉不样?”
妇人没好气道:“哪晓得那富贵姚家祖宗规矩,还不许有钱人有点怪癖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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