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陷入沉思。
崔东山走到窗口那边,眺望山景,突然转头笑道:“先生,也有个问题要问,希望先生为学生解惑。”
陈平安抬起头,笑道:“说说看。”
茅小冬看似打盹,实则如临大敌。
崔东山问道:“若是以错误方法去追求个正确结果。对还是不对?”
,确实意图不轨,想要步步将他制成心智蒙蔽傀儡。如果不是阿良打断咱们皇帝陛下长生桥,大骊宋氏,恐怕就真要闹出宝瓶洲最大笑话。”
崔东山眼神眯起,伸出第四根手指,“然后就轮到幕后人物,又分两拨。”
“那拨真正高人,猜测是出自商家与纵横家这两方,他们并无多余动作,不针对茅小冬,更不是针对先生你,不针对任何人,只是在顺势而为,对大隋皇帝诱之以利罢,将大骊取而代之,不说大骊铁骑已经碾过半洲之地,半洲半,也足够让大隋高氏先祖们在地底下,笑得棺材本都要盖不上吧。”
“最有意思,反而不是这拨山顶高人,而是那个打晕陆圣人脉门生赵轼家伙,以新科状元章埭身份,隐藏在蔡丰这层人物当中。之后连夜出城,大隋大骊双方恨不得刮地三尺,可竟是谁都找不到。就像先前所说,纵横家嫡传,以这桩谋划,作为学以致用试练。”
“这个章埭巧妙在何处呢?”
陈平安笑笑。
他与柳清风聊过此事。
崔东山又问,“那以错误方法,达成个极其难得正确结果,错,有没有错?”
“放过来说,只要大隋皇帝被第拨幕后人说服,孤注掷,山崖书院死不死人,无论是茅小冬还是小宝瓶他们,已经不会改变大局。若是还有犹豫,那给章埭捅这大个补都补不上篓子后,大隋皇帝就真只能条道走到黑。然后章埭拍拍屁股走人,整个宝瓶洲大势却因为他而改变。”
“修行之人,自己出手滥杀人间君主,导致改换山河,那可是大忌讳,要给书院圣人们收拾。但是操纵人心,培植傀儡,或圈禁架空皇帝,或是扶龙有术,凭此翻云覆雨等闲间,儒家书院就般只会默默记录在档,至于后果严不严重,呵呵,就看那个练气士爬多高,越高摔越重,爬不高,反倒是不幸中万幸。”
崔东山收起那四根手指,轻轻握拳,笑道:“之所以铺垫这多,除帮小冬解惑之外,其实还有更重要事情。”
崔东山坐回椅子,正色道:“元婴破境跻身上五境,精髓只在合道二字。”
“与先生细说这些,就是希望先生看待这个世界,更加全面且透彻,晓得如今天地运转规矩,到底有哪些条条框框。哪些必须不去触碰,哪些可以破而后立,立起来,就是合道!被浩然天下正统所认可,哪怕儒家学宫和书院圣人不认,都得乖乖捏着鼻子!因为至圣先师和礼圣,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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