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重润抬起双手,其中手肘有意无意,挤压出片壮观风情,她对陈平安嫣然笑,拍手掌,然后要陈平安稍等片刻。
很快就有位老态龙钟老嬷嬷手持只瓷瓶,走入院中,将瓷瓶毕恭毕敬交给刘重润后,再次默默走出院子。
陈平安知道这位深藏不露老妪,哪怕身如何都遮掩不住腐朽气息,却是珠钗岛能够屹立不倒根本所在。
说不定当年刘重润能够在自家京城皇宫内,从那个丧心病狂朱荧王朝地仙手中逃过劫,都要归功于这位苍老妇人。
刘重润将瓷瓶抛给陈平安,“陈先生可要小心收好。是当年水殿秘藏最好丹药之,能够大补水府灵气和修缮水属本命物,这瓶丹药只
双方皆是书简湖明眼人。
刘重润提醒道:“事先说好,陈先生可别弄巧成拙,不然到时候就害死们珠钗岛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会注意,哪怕没办法解决刘岛主燃眉之急,也绝不会给珠钗岛雪上加霜。”
刘重润玩味道:“不知道陈先生何来底气,说这种话?”
陈平安沉默片刻,直截当道:“相较于当下做某件事,珠钗岛去留,只是个三方都可以互利互惠添头,很小彩头。”
要喜欢他,天底下没有这样道理!”
不过刘重润叹口气,“不过他做那多事情,当然都清楚,清二楚,不然你以为会忍着他这多年,由着他悬挂那块朱弦府匾额?只是有些时候,念着这些情分,难免还是有些无关男女情爱感动……只不过稍稍想多,然后想到他那张满口龅牙黄牙嘴脸,真是有些吃不下饭。”
陈平安闭口不言。
刘重润却没打算放过这位年轻账房先生,斜眼瞥着他那张消瘦惨白脸庞,“若是陈先生长得如他般歪瓜裂枣,你看乐不乐意那多次在渡口现身,撑死见你两次。你以为世间市井女子和山上女修,喜欢看丑八怪,不去多瞧几眼英俊男子啊?这就跟你们男人管不住眼睛,喜欢多看几眼佳人美妇,样道理。唯区别,就在于就看男人管不管得住心思和裤裆。”
刘重润提起茶杯,缓缓抿茶,然后笑眯眯问道:“不知道陈先生管住裤裆,心思管住没有?”
刘重润脸色变幻不定。
陈平安双手笼袖,“不信?反正珠钗岛就是在赌,既然赌,也没有更多退路,不信最好也信。死马当活马医,就姑且信信这个蹩脚郎中好,说不定就是意外之喜,比当那媒婆好不少。”
刘重润突然露出太阳打西边出来少女娇憨神色,“如果现在反悔,就当与陈先生只是喝顿茶,还来得及吗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来得及。不是刘岛主,还是讲买卖不在仁义在。”
刘重润气得牙痒痒,眼前这个年轻人,真是百毒不侵、油盐不进!
陈平安眼神清澈,道:“不用管。”
刘重润见他不似作伪,又听明白他言下之意,有几分苦闷和气馁,“真是尊泥菩萨不成?还是刘重润已经人老珠黄?”
陈平安放下茶杯,说道:“既然刘岛主已经开价,可以试试看,与大骊那边接触下。”
刘重润放低嗓音,“粒粟岛岛主?”
陈平安没有故弄玄虚,轻轻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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