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之前,范彦在顶楼被自己爹娘扇几十个响亮耳光,离开后,在范氏密室,范彦就让亲生父母,当着自己面,互相扇耳光,两人扇得满嘴流血,鼻青脸肿,而不敢有丝毫怨言。
然后没过几天,范彦就去“觐见”那个白衣少年。
两人起凭栏赏景。
崔东山个蹦跳,飘落坐在栏杆上,开始说起让范彦当时就心惊胆战“肺腑之言”,只是范彦哪敢让那人闭嘴,只能听着。
崔东山说道:“无知是种很舒服、很幸福状态。当个人走得再高些,自以为是,就更美妙。因为对于幸运和不幸缘由,都不懂,受着便是。熬得过去,还是条好汉,熬不过去,骂骂老天爷。没有说这样不对,甚至偶尔还会很羡慕这样两种状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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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水城那范氏高楼,已是人去楼空。
这座池水城最为巍峨阁楼,本是范氏引以为傲观景楼,客人登门,此处必然是首选。
只是如今范氏不但将这座楼圈禁起来,任何人都不得踏足,竟然还有些闭门谢客意思,门可罗雀,门外街上,再无车水马龙盛况。
范彦今天就站在楼下,作为范氏真正主人,如果是以前,既然是他亲自颁布禁令,当然可以不守规矩,登自家楼欣赏湖景,算什。
话,就是“失道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。夫礼者,忠信之薄而乱之首。”
三教之争,可不是三个天才,坐在神坛高位上,动动嘴皮子而已,对于三座天下整个人间,影响之大,无比深远,并且戚戚相关。
金甲神人察觉到身边这个老秀才极其罕见失落,便有些恻隐之心,找个相对轻松话题,“齐静春真没有后手?陈平安可是他帮你挑选闭关弟子。”
老秀才摇摇头,“插手帮助小平安破开此局,就落下乘,齐静春不会这做,那等于开始就输给崔瀺。”
金甲神人摇摇头,无奈道:“人心如此拖泥带水,才有你们修道。为何齐静春还要自寻烦恼。”
“曾经与自己第位先生,远游四方,有
但是范彦不敢。
这个骗过几乎所有书简湖人池水城“傻子少城主”,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,就像心镜上边,被人用刀子刻画得乱七八糟,这会儿想到那把刀子,尤其是手持刻刀那个人,他就心肝直疼,想想那人那刀,范彦就会真头疼欲裂。
在崔东山离开池水城那天。
当时书简湖还尚未下那场初雪,结果范彦就迎来差点被活活冻死场人生大雪,即便是现在,范彦都觉得寒意刺骨。
那天,崔东山把他范彦喊过去。
老秀才突然笑,晃动双袖,负手而立,“所以你们这些神祇,永远不知道为何人间明明如此泥泞不堪,又偏偏如此风景壮阔,只要人抬头,就能够看到,也许绝大多数人也就是看眼而已,低头继续做事,可终究会让小撮人心神往之,坐而论道,起而行之!”
老秀才猛然间抬起手臂,高高指向天幕,“俯瞰人间,善待人间!”
沉默片刻。
金甲神人说道:“你嘴里那位……老头子,应该听不到你这番豪言壮语。”
老秀才懊恼跺脚,气呼呼道:“白瞎这份慷慨激昂饱满情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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