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栋宅子,墙内有走桩出拳闷闷振衣声响。
崔东山蹈虚凌空,步步登高,站在墙头外边,瞧见个身材苗条貌美少女,正在练习自家先生最拿手六步走桩,裴钱将那根行山杖斜靠墙壁,后退几步,个高高跃起,踩在行山杖上,双手抓住墙头,双臂微微使劲,成功探出脑袋,崔东山在那边揉脸,嘀咕道:“这拳打得真是辣眼睛。”
裴钱压低嗓音说道:“岑鸳机这人心不坏,就是傻点。”
崔东山点头道:“看得出来。”
岑鸳机终究是朱敛相中练武胚子,个有望跻身金身境武夫女子,也就是在落魄山这种鬼怪神仙乱出没地方,才半点不显眼,不然随便丢到梳水国、彩衣国,旦给她爬到七境,那就是名副其实大宗师,走那水浅江湖,就是山林蟒蹚池塘,水花炸裂。
裴钱点头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崔东山伸出手指,戳戳裴钱眉心,“你就可劲儿瞎拽文,气死个个古人圣贤吧。”
裴钱巴掌拍掉崔东山狗爪子,怯生生道:“放肆。”
崔东山给逗乐,这好词汇,给小黑炭用得这不豪气。
崔东山开始往院子外边走,“走,找猪头耍去。”
跟,好奇问道:“你咋又来?”
崔东山反问道:“你管?”
裴钱摘下符箓放在袖中,跑去开门,结果看,崔东山没影,转圈还是没找着,结果个抬头,就看到个白衣服家伙倒挂在屋檐下,吓得裴钱屁股坐在地上,裴钱眼眶里已经有些泪莹莹,刚要开始放声哭嚎,崔东山就像那大雪天挂在屋檐下根冰锥子,给裴钱行山杖戳断,崔东山以个倒栽葱姿势从屋檐滑落,脑袋撞地,咚声,然后直挺挺摔在地上,看到这幕,裴钱破涕为笑,满腔委屈下子烟消云散。
崔东山爬起身,抖着雪白袖子,随口问道:“那个不开眼贱婢呢?”
裴钱小心翼翼道:“石柔姐姐如今在压岁铺子那边忙生意哩,帮着起挣钱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可不许再欺负她,不然就告诉师父。”
只是岑鸳机刚刚练拳,练拳之时,能够将心神全部沉浸其中,已经殊为不易,所以直到她略作
裴钱已经不犯困,乐呵呵跟在崔东山身后,与他说自己跟宝瓶姐姐起捅马蜂窝壮举,崔东山问道:“自己淘气也就罢,还连累小宝瓶起遭殃,先生就没揍你?”
裴钱白眼道:“尽说傻话。”
崔东山哀叹声,“家先生,真是把你当自己闺女养。”
裴钱乐开怀,大白鹅就是比老厨子会说话。
至于大白鹅,是裴钱私底下给崔东山取绰号,这件事,她只跟最“守口如瓶”宝瓶姐姐说过。
崔东山嗤笑道:“告状?你师父是先生,明摆着跟更亲近些,认识先生那会儿,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。”
裴钱可不愿在这件事上矮他头,想想,“师父这次去梳水国那边游历江湖,又给带大堆礼物,数都数不清,你有吗?就算有,能有多吗?”
崔东山笑道:“你跟江湖人称多宝大爷比家当?”
裴钱认真道:“自己不算,们只比各自师父和先生送咱们。”
崔东山双手摊开,“输给大师姐不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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