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吃过干粮,休憩片刻,熄灭篝火,叹口气,捡起截尚未烧完柴火,走出破庙,远处位穿红戴绿女子姗姗而来,瘦骨嶙峋也就罢,关键是陈平安下子认出“她”真身,正是那头不知将木杖和葫芦藏在何处西山老狐,也就不再客气,丢出手中那截柴火,刚好击中那障眼法和易容术比起朱敛打造面皮,差十万八千里西山老狐额头,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,抽搐两下,昏死过去,时半刻应该清醒不过来。
终于得份清静光阴陈平安缓缓登山,到那山涧附近,愣下,还来?还阴魂不散?
陈平安二话不说,伸手抓,掂量下手中石子分量,丢掷而去,稍稍加重力道,先前在山脚破庙那边,自己还是心慈手软。
山涧畔有位女子正背对着陈平安,侧身盘腿坐在处雪白石崖上,身边整齐放着双绣花鞋,她斜撑着把碧绿小伞,轻轻拧转伞柄,
若是没有先前恶心人场景,只看这幅画卷,陈平安肯定不会直接出手。
带生长、修行,确实依仗那山涧灵气,但是老朽膝下有女,她幻化人形得道之日,曾经立下誓言,无论是修行之人,还是精怪鬼物,只要谁能够在山涧凫水,取出她年幼时不小心遗落水中那支金钗,她就愿意嫁给他。”
老翁唏嘘道:“老朽这等,就等好几百年,可怜那女儿生得国色天香,不知多少附近鬼将与提亲,都给推,已经惹下好些不快,再这样下去,老朽便是在宝镜山带都要厮混不下去,所以今儿见着相貌堂堂公子,便想着公子若是能够取出金钗,也好省去老朽这桩天大心病。至于取出金钗之后,公子离开鬼蜮谷时候,要不要将那小女带在身边,老朽是管不着,便是愿意与她同宿同飞,至于当她是妾室还是丫鬟,老朽更不在意,们西山狐族,从来不计较这些人间礼节。”
陈平安摆摆手道:“不管你有什算计,别再凑上来,你都多少次画蛇添足?要不然帮你数数?”
老翁试探性问道:“金钗事,老朽又说得过火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你说呢?”
结果陈平安那颗石子直接穿破碧绿小伞,砸中脑袋,砰然声,直接瘫软倒地。
陈平安还算有讲究,没有直接击中后脑勺,不然就要直接摔入这座古怪山涧当中,而只是打得那家伙歪斜倒地,晕厥过去,又不至于滚落水中。
陈平安便不再理会那头西山老狐。
深呼吸口气,小心翼翼走到水边,凝神望去,山涧之水,果然深陡,却清澈见底,唯有水底白骨嶙嶙,又有几粒光彩微微光亮,多半是练气士身上携带灵宝器物,经过千百年水流
老翁捶胸顿足,气呼呼转身离去,突然停步转头,恨恨道:“你们这些外边人,怎如此*诈难骗?!难不成鬼蜮谷以外,是骗子窝不成?”
陈平安哑然失笑。
老翁瞥眼陈平安手中干粮,开始骂骂咧咧:“也是个穷鬼!要钱没钱,要相貌没相貌,那女儿哪里瞧得上你,赶紧滚蛋吧你,臭不要玩意儿,还敢来宝镜山寻宝……”
陈平安扬起手中所剩不多干粮,微笑道:“等吃完,再跟你算账。”
那头西山老狐赶紧远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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