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位少年用手肘轻轻撞下身边青壮男子,颤声道:“不会真是水神娘娘问罪来吧?”
那男子摇摇头,从错愕变成惊喜,嘿嘿笑道:“瞪大眼睛看好,哪里像,就是个走夜路老嬷嬷,带着俩孙女,多半是附近村子咱们不认识,咱们艳福不浅啊。”
那少年偷偷抹去嘴角油渍,由于知晓这男子脾气秉性,真怕他喝酒上头,就要做那歹事,小心翼翼劝说道:“哥,咱们可别冲动,闹大,是要吃官司。”
那青壮男子嗤笑道:“闹大?闹大才好,生米煮成熟饭,刚好娶进门当媳妇。你们都别跟抢,那俩丫头片子,瞧着都挺中意,不过厚道,只要左边那个,右边,你们自个儿慢慢商量。”
老妪佯装慌张,就要带着两位少女离去,已经给那男子带人围住。
陈平安突然睁开眼睛,瞬间收敛所有气机,寂然不动。
唯有视线望向远处溪水入湖口,有股牵动天地灵气细微变化涟漪波动,然后陈平安很快就看到那边水色潋滟,前两后三位女子,姗姗而来,为首女子,身穿彩衣,衣带飘摇,水雾朦胧,身后两位侍女也是水仙祠庙中模样,只不过姿色其实比神像要更好看些,倒是那位渠主夫人,其实姿色远远不如神像所绘,不知当年为祠庙渠主神像开脸能工巧匠,每次下刀之时,心中作何想。
再转移视线,陈平安开始有些佩服庙中那拨家伙胆识,其中位少年,爬上神台,抱住那尊渠主神像通啃咬,嘴上荤话不断,引来哄堂大笑,怪叫声、喝彩声不断。
年少时,大抵如此,总觉得不守规矩,才是件有本事事情。
还有那年少时,遇见其实心中喜欢少女,欺负她下,被她骂几句,白眼几次,便算是相互喜欢。
。
三者皆眉目宛然,栩栩如生,尤其是那位溪河渠主,身材修长,璎珞垂珠,色尤姝丽。
陈平安扫眼,有些奇怪,那三尊神像,不像是藏得住神光金身。
这也是那些市井浪荡子幸运。
陈平安打算吃过干粮,就去趟苍筠湖,只是这位湖君在岸上并无祠庙,有些头疼。实在不行,还得露面现身,问问那些色胆包天家伙,附近是否还有什水神祠庙。
那个胆子最大跳上神台少年,
那三位从苍筠湖而来女子,临近祠庙后,便施展障眼法,变成位白发老妪和两位妙龄少女。
老妪嘴角冷笑不已,进祠庙后,便是副慈祥神色。
那些少年、青壮男子见着这鹤发鸡皮老妪,和身后两位水灵如青葱少女,顿时傻眼。
时间祠庙内鸦雀无声,唯有火堆枯枝偶尔开裂声响。
尤其是那个双手抱住渠主神像脖颈、双腿缠绕腰间少年,转过头来,不知所措。
陈平安开始闭目养神,开始炼化那几口宝镜山深涧阴沉之水。
同时心神缓缓沉浸,以山上入门内视之法,阴神内游自家小天地。
如今些古书记载内容,很容易让后世翻书人感到疑惑。
例如那躬率吏民,投沉白马,祀水神河伯。为何是白马,书上就从无解释。
至于那句水神不得见,以大鱼大蛟为候。更是让人费解,浩然天下各洲各地,山水神祇和祠庙金身,从来不算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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