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到最敬重师父徐杏酒,结果在今天那用心用力地蒙骗师父,虽说没有半点坏心,可到底是桩以前她想都不敢想新鲜事,赵青纨便忍不住嘴角翘起,低下头去,掩饰自己那点笑意,只是笑着笑着,便有泪珠悄然滑落脸颊。
沈震泽察觉到她异样,轻声问道:“青纨,怎?”
赵青纨便有些慌张,手足无措。
徐杏酒笑道:“师父,下山之前,青纨总说自己是个累赘,不过那会儿是当个笑话说给听,结果回头看,咦?发现还真是,所以来路上,便是这般哭哭笑笑,师父你别管她。回头骂她几句,修心不够,不过骂完之后……”
徐杏酒自己笑起来。
至于到底是如何脱困,别说是徐杏酒,便是桓云都被蒙在鼓中,所以沈震泽愈发觉得两名弟子,此次下山历练,实在是福泽深厚,才能够安然返回,不但没死,还带回白玉笔管当中几件宝物,已经殊为不易。沈震泽二话不说,便将方寸物当中四件宝物分为四,老真人桓云,姓陈前辈高人,徐杏酒,赵青纨,每人件。
桓云推辞不得,只好先挑,挑件品相最差、品秩最低仙府器物。
陈平安很不客气,大大方方直接挑件最有眼缘,是幅蓝底金字云蝠纹对联。
“山外风雨三尺剑,有事提剑下山去;云中花鸟屋书,无忧翻书圣贤来。”
徐杏酒让赵青纨先挑,赵青纨眼神幽怨,徐杏酒想起那位剑仙前辈教诲,便不再拖泥带水,先挑件。
齐景龙起祭剑飞升“剑仙”身份,便不再刻意藏掖,摘那张少年面皮,恢复本来面貌,重新穿上那件百睛饕餮,黑色法袍当下灵气充沛,陈平安正好
随后徐杏酒给出番应对之策,既不会愧对师父沈震泽,也不会损害云上城既得利益,也能保全老真人桓云名声。
就连徐杏酒伤势,都有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说法。
天衣无缝。合情合理。
陈平安没有异议。
沈震泽疑惑道:“怎?”
徐杏酒站起身,作揖拜礼,郑重其事道:“恳请师父答应与青纨结为道侣。”
沈震泽哈哈笑道:“师父不答应有用吗,你们也不答应啊。
由于事关重大,有涉及到位云上城首席供奉叛逃,所以这场只有五人参加庆功宴,很快就散去。
沈震泽当然还要与徐杏酒反复推敲此事,不是信不过这位最器重嫡传弟子,而是担心有徐杏酒没有想到关键环节,他沈震泽当师父,当然就要帮着补救二。
说实话,很多时候沈震泽都觉得自己这个金丹城主,配不上徐杏酒这位弟子。
只不过这种天大实在话,说不得,只能放在心里。
在沈震泽修道之地密室,赵青纨就像以往样,安安静静坐在旁,看着师兄徐杏酒与师父言语。
桓云虽然还是没有睁眼,还是轻轻点头。
两艘符舟直接进入云上城,沈震泽亲自迎接。
徐杏酒便将“事情经过”娓娓道来,许供奉用心险恶设计陷害,老真人桓云恰到好处次次护道。
然后遇上这位同道中人,先前在自家集市上卖符箓高人前辈,在那座机关重重仙府遗址当中,共渡难关。
沈震泽听得惊乍,好个险象环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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