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景龙点头道:“这就好。”
陈平安带着齐景龙走出芥子小天地,“带你看样东西。”
白首已经走下斩龙崖,绕着小山好几圈,总觉得这大块斩龙台,自己得请人帮自己画幅画卷,站在山脚来幅,坐在凉亭再来幅,回太徽剑宗和翩然峰,画轴那摊开,旁边那些脑袋还不得个个倒抽冷气瞪圆眼,就都是白首大剑仙嗖嗖嗖往上涨宗门声望。所以说靠姓刘,不太成,还是要自力更生,靠着自家兄弟陈平安,更靠谱些。
白首见两个同样是青衫家伙走出演武场,便跟上两人,起去往陈平安住处。
白首看到那可怜兮兮小宅子,顿时心中悲从中来,对陈平安安慰道:“好兄弟,吃苦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所说不差。而且还有点,之所以转去做折扇,也希望能够尽可能掩藏用心,免得被剑仙随意堪破,觉得此人城府过深,心生不喜。可如果到这步,依旧被人看破,其实就无所谓,反正万事不用味求全,终究也要给些回过味来剑仙,笑骂句小子贼滑机会。为何可以不介意?因为所有印章与折扇,希望拿到它们人,从开始,就不是针对这小撮心思最为剔透、人生阅历足够厚重剑仙前辈。当然这些人当中,有谁看破真相却不道破,甚至还愿意收下某枚入得法眼印章,更会由衷敬重,有机会话,还要当面说句‘以贱卖之法兜售学问,是晚辈失礼’。”
齐景龙点头说道:“思虑周密,应对得体。”
陈平安重重拍齐景龙肩膀,“不愧是去过那落魄山人!没白去!白首这小兔崽子就不成,悟性太差,只学到些皮毛,先前言语,那叫个转折生硬,简直就是帮倒忙。”
齐景龙破天荒主动喝口酒,望向那个酒铺方向,那边除剑修与酒水,还有妍媸巷、灵犀巷这些陋巷,还有许多辈子看腻剑仙风采、却全然不知浩然天下半点风土人情孩子,齐景龙抹抹嘴,沉声道:“没个几十年,甚至上百年功夫,你这做,意义不大。”
陈平安沉默许久,最终说道:“不做点什,心里边难受。这件事,就这简单,根本没多想。”
陈平安抬腿。
白首直接跑出去老远。
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,少年慢悠悠走入宅子,在院子里挑张本就搁放在屋檐下椅子,坐在那儿装大爷。
想到说不定哪天就要蹦出个黑炭赔钱货,白首就很珍惜自己当下悠闲时光。
姓刘,与自己兄弟分明
齐景龙举起酒壶,似乎是想要与陈平安如那酒碗磕碰,与之豪饮。
结果陈平安气笑道:“老子在酒铺那边十八般武艺齐出,费好大劲,才好不容易蹭来两壶酒,壶给你,壶又给白首摸走,真当是神仙啊,本事那大,口气能蹭三壶酒?!”
齐景龙哦声,也不再饮酒。
齐景龙问道:“先前听你说要寄信让裴钱赶来剑气长城,陈暖树与周米粒又如何?若是不让两个小姑娘来,那你在信上,可有好好解释番?你应该清楚,就你那位开山大弟子性格,对待那封家书,肯定会看待圣旨般,同时还不会忘记与两个朋友显摆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当然。这可不是什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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