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笑道:“当然可以啊。哪有强拉硬拽别人上赌桌坐庄之人?天底下又哪有非要别人买自己物件包袱斋?只是郁姐姐当下心境,已非方才,所以已经不是那信得过,毕竟郁姐姐终究是郁家人,周神芝更是郁姐姐敬重长辈,还是救命恩人,故而说违心言,做违心事,是为不违背更大本心,当然情有可原,只是赌桌就是赌桌,坐庄终究是为挣钱,公平起见,需要郁姐姐愿赌服输,掏钱买下所有物件。”
郁狷夫松口气。
崔东山微笑道:“愿赌服输,是郁狷夫相信自己能赢。只可惜今天这次认输,此生都未必能赢回来。当然当然,终究是小事。人生在世,岂可为己之小快意,而无视世间之大规矩风俗。拳高尚且如此,拳未高,更改如此。”
郁狷夫抬起头,“你是故意用陈平安言语,与激将法?”
宁府门口大街上,郁狷夫第场问拳,陈平安曾说武夫说重话,得有大拳意。
,两只下垂雪白大袖,好似搭建起遮风挡雨房顶。
郁狷夫盘腿而坐,伸手推开两部印谱,明显不是会掏钱买下之物。
不过在郁狷夫动手之前,崔东山又伸出双手,掩盖住两枚印章。
所有折扇都被郁狷夫伸手移开,拿起崔东山没有藏藏掖掖印章,看那印文,笑笑,是那鱼化龙。鱼,算是谐音郁。
是个好说话好兆头,只不过郁狷夫依旧没觉得如何心动,郁狷夫打小就不喜欢郁狷夫这个名字,对于郁这个姓氏,自然会感恩,却也不至于太过痴迷。至于什鱼化不化龙,她又不是练气士,哪怕曾经亲眼看过中土那道龙门之壮阔风景,也不曾如何心情激荡,风景就只是风景罢。
崔东山笑眯起眼,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今日退又如何,明儿多走两步嘛。郁狷夫又不是练气士,是那纯粹武夫,武学之路,从来逆水行舟,不争朝夕之快慢。”
郁狷夫问道:“你是不是已经心知肚明,若是输,再帮你捎话给家族,郁狷夫为本心,就要融入郁家,再也没底气游历四方?”
崔东山点头笑道:“自然,不知道点赌客品性人心,岂敢坐庄,八方迎客?只不过郁狷夫不喜老祖宗赏赐名字而已,身为女子,却非要被人以男儿看待,哪个有心气女子,长大还会喜
故而郁狷夫依旧只是将其放在边,笑道:“只剩下最后两方印章。”
崔东山双手手心按住印章,如仙人五指向下遮山峰,“郁姐姐,敢不敢赌得稍微大点,前边小赌赌约,依旧有。们再来赌郁姐姐你是喜欢左边印章,还是喜欢右边印章?或者郁姐姐干脆赌得更大点,赌那两边都看不上眼,即便心动却不会花钱买,如何?郁姐姐,曾经有问拳家先生女子豪杰气,不知道今天豪气实在犹在?”
郁狷夫问道:“两种押注,赌注分别是什?”
崔东山便以心声言语,微笑道:“比最早赌注稍大,就是赌郁姐姐以后为捎句话给郁家,赌得更大,就是帮捎话给周神芝,依旧只有句话,放心,郁姐姐只是捎话人而已,绝不会让你做半点多余事情。不然赌约作废,或者干脆就算输。”
郁狷夫瞬间神色凝重,以武夫聚音成线道:“可以不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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