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陈平安提醒道:“郁狷夫人不错,你别坑骗她。”
崔东山笑道:“于她于郁家,兴许不算什多好好事,最少却也不是坏事,与那悔棋本事比棋术更好郁老儿,关系从来不差,先生放心吧,学生如今做事,分寸还是有。郁狷夫能够成为今天先生认为‘不错’之人,当然关系在她自己用心,也在潜移默化家风熏陶,至于邵元王
要比《彩云谱》好,能忍?学生当然不能忍,这是实打实耽误学生挣钱啊,断人财路,多大仇,对吧?”
陈平安疑惑道:“断你财路,什意思?”
崔东山赧颜道:“不谈少数情况,般而言,浩然天下每卖出部《彩云谱》,学生都是有分成。只不过白帝城从来不提这个,当然也从没主动开口说过这种要求,都是山上书商们自个儿合计出来,为安稳,不然挣钱丢脑袋,不划算,当然,学生是稍稍给过暗示,担心白帝城城主气量大,但是城主身边人心眼小,个不小心,导致刊印棋谱人,被白帝城秋后算账嘛。魔道中人,性情叵测,终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再说,能够堂堂正正给白帝城送钱,多难得份香火情。”
陈平安无言以对,崔东山不说,他还真不知道有这等细水流长挣大钱内幕,气笑道:“等会儿喝酒,你掏钱。你挣钱这黑心,是该多喝几坛竹海洞天酒,好好洗洗心肝肚肠。”
崔东山点头称是,说那酒水卖得太便宜,阳春面太好吃,先生做生意太厚道。然后继续说道:“再就是林君璧传道先生,那位邵元王朝国师大人。但是许多老辈怨怼,不该传承到弟子身上,别人如何觉得,从来不重要,重要是们文圣脉,能不能坚持这种费力不讨好认知。在此事上,裴钱不用教太多,反而是曹晴朗,需要多看几件事,说几句道理。”
陈平安笑问道:“所以那林君璧如何?”
崔东山笑道:“所以林君璧被学生苦口婆心,指点迷津,他幡然醒悟,开开心心,自愿成为棋子,道心之坚定,更上层楼。先生大可放心,未曾改他道心丝毫。只不过是帮着他更快成为邵元王朝国师、更加名副其实君王之侧第人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不光是道统学问,还有世俗权势,林君璧都可以比他先生拿到更多,学生所为,无非是锦上添花,林君璧此人,身负邵元王朝国国运,是有资格作此想,问题症结,不在说什做什,而在林君璧传道人,传道不够,误以为年复年循循善诱,便能让林君璧成为另外个自己,最终成长为邵元王朝定海神针,殊不知林君璧心比天高,不愿成为任何人影子。于是学生就有趁虚而入机会,林君璧得到他想要盆满钵盈,得到想要蝇头小利,皆大欢喜。归根结底,还是林君璧足够聪明,学生才愿意教他真正棋术与做人做事。”
说到这里,崔东山说道:“先生不该有此问,白白被这些事不关己腌臜事,影响喝酒心情。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先生之事,是学生事,学生之事,怎就不是先生事?”
崔东山抬起袖子,想要装模作样,掬把辛酸泪,陈平安笑道:“马屁话就免,稍后记得多买几壶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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