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。
武夫十境。
当初自己以远游境巅峰
武夫境界，南下远游老龙城，守着那座灰尘铺子，后来遇到
陈平安，然后破境，差点，就真只是差
点，就要连破两瓶颈，从八境直接跻身十境！
杨老头冷笑道：“你当年要有本事让
多说个字，早就是十境，哪有现在这
多乌烟瘴气事情。你东逛荡西晃荡，与齐静春也问道，与那姚老儿也闲聊，又如何？如今是十境，还是十境啊？嗯，乘以二，也差不多够。”
郑大风还是比较习惯这样师父。
郑大风神色凝重，这个问题，靠自己想，是绝对想不出答案。
杨老头竟是挥挥手，驱散烟雾，问道：“曾经骂过三教圣人是貔貅，对？”
郑大风点点头。
老人笑道：“就是不知道，到底是哪位，会率先打记耳光。”
如今师父，在自己这边，倒是不介意多说些话。
郑大风说道：“好歹是浩然天下。”
杨老头斜瞥这个弟子。
太聪明，从来不是好事。
郑大风无奈道：“听师父。”
得嘞，这下子是真要出远门。
看门较劲，不嫌丢人？”
杨暑冷哼声，不过有个台阶下，还是要离开杨家铺子，只是脚步放缓，走得比较稳当。
等到杨暑贴着大门侧跨过门槛，最终远去，难得走到铺子前边杨老头，来到门口，说道：“跟个废物较劲，好玩？对方听得懂人话吗？”
郑大风早已起身，尽量挺直腰杆。
老人收徒，尊师重道敬香火，这是首要。
不过郑大风难得顶嘴次，“齐先生与姚老头，学问还是很好。是自己悟性差，学不到精妙处。”
“有说你悟性
但是郑大风反而有些怀念早年“师父话少，不过十字”惨淡岁月。
郑大风突然愣住。
杨老头冷笑道：“总算想起来？认为你不如李二聪明，还从来不服气。”
李二曾经提醒过郑大风，好好想想，为何师父与你说话从来不超过十个字。
当年郑大风灯下黑，只觉得是师父觉得自己碍眼，不乐意多说个字。
杨老头说道：“到那边，重头再来。路会更难走，只不过只要路不难走，人就会多。之所以让范峻茂成为南岳山君，而不是你，不是没有理由。”
郑大风反正就是听着教诲。
杨老头问道：“你觉得为什偏偏是这个时候，给儒家开辟出第五座天下？要知道，那座天下是早就发现。”
郑大风答道：“免得大战在即，诸子百家不帮忙，反而扯后腿，窝里横。如今凭空多出块天下，有本事就争去。”
杨老头又问道：“知道为何独独浩然天下，最容得下道家佛家吗？说那青冥天下，儒家书院，佛家寺庙，有那立足之地？”
郑大风跟随老人起走到后院，老人掀起帘子，人过门槛，便随手放下，郑大风轻轻扶住，人过，依旧扶着，轻轻放下。
杨老头坐到正屋那边台阶上，敲敲烟杆，拿起腰间烟袋。
很快就又开始吞云吐雾。
细竹烟杆是别人送，烟叶则是李槐那个小兔崽子送，过这些年，烟杆也从原本青翠欲滴颜色，给摩挲、烟熏成淡淡竹黄色。
杨老头说道：“座小小莲藕福地，就算去，又有什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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