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二娘问道:“就不能不走?酒水钱,欠着就直欠着。”
郑大风摇摇头,还是走。
妇人直看着那个勾肩搭背汉子渐渐远去,早早就有些看不清。
郑大风到杨家铺子,是临时帮忙,早慧师妹苏店,和那个不开窍师弟石灵山,如今都去历练。
当下铺子只有个杨家子弟在那边看着生意,郑大风如今脸皮厚多,哪怕依旧不受师父如何待见,反正只在前边铺子待着,不去后院烦他老人家就行。
郑大风躲躲,碗酒总有喝完时候,放下酒碗,伸手拍拍脸,啧啧道:“好个饮如长鲸吸百川,醉如玉山将崩倒。妹子你有眼福啊。”
黄二娘嗤笑道:“你就是个棒槌。喝醉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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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坑里,淹死,吃撑死,都随你。”
郑大风说道:“走走,钱以后肯定还上。”
摸鱼、上山抓蛇,然后郑大风有次喝酒,大通荤话里边,藏句挣钱需精,待人宜宽,惟待子孙不可宽。
黄二娘便听进去,顿结结实实饱揍,就把孩子打得乖巧。
黄二娘突然说道:“心二意,不三不四,人五人六,乱七八糟,八九不离十,是个怂蛋。”
这曾经是郑大风在酒铺喝酒骂人言语。
其实没什力道,太酸,骂人不痛不痒。
临近铺子,郑大风便悄然震散身酒气,进铺子,年轻伙计在那边打瞌睡,听见郑大风搬动小板凳声音,醒就继续睡去,杨家子弟,烦这郑大风不是年两年,都不爱沾上关系,个看大门光棍汉,出趟远门,在外边丢半条命,灰溜溜跑回来继续看大门,能有多大出息?如果不是杨家老太爷说过几句不轻不重言语,郑大风这种邋遢汉,都别想靠着与后院老头那点关系,来铺子这边搭把手。
杨家这些年不太顺遂,连带着杨氏几房子弟都混得不太如意,以往四姓十族,撇开几个直接举家搬迁去大骊京城,只要还留些人手在家乡,都在州城那边折腾得个比个风生水起,日进斗金,所以年纪不大,又有点志向,都比较眼红心热,杨氏老太爷则是偷藏着心冷,不愿意管,群不成气候子孙,由着去。
老太爷唯底气,就是后院杨老头那个药方。
但是这笔买卖,整个家族经手之人,就三个,刚好是三代人,没青黄
黄二娘突然问道:“又要出远门?”
郑大风说道:“不算太远。”
那座莲藕福地,说近,近在落魄山,说远,其实也远。
黄二娘低嗓音,“还没吃够苦头,外边到底有什好?”
郑大风转过头,笑道:“曾经在书上见过句话,黄四娘家花满蹊,其实不如黄二娘。”
不过黄二娘觉得挺有意思,便记住,跟她们这些先骂再挠脸妇道人家,还有那些乡野汉子,骂人好像不是个路数。
郑大风假装没听懂,反而开始自怨自艾,“光棍愁,凉飕飕。怎个穷法?老鼠挨饿,都要搬家。蚊虱勉强喝几口小酒。攒够媳妇本,又有哪个姑娘愿意登门啊。”
黄二娘笑问道:“多大岁数姑娘?”
郑大风瞥眼妇人,笑呵呵道:“岁数嘛,不大不小都可以,只是该大还是得大。”
黄二娘丢把瓜子砸向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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