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有那黄衣芸美誉叶芸芸,是单独离开福地,重返蒲山云草堂。
最近届花神山胭脂图,有没有那位大泉女帝,叶芸芸不在意,反正没有她就行。
金顶观首席供奉芦鹰,坐在艘渡船雅间,神色复杂。
之前在黄鹤矶仙家府邸内,门槛那边坐着个发髻扎成丸子头年轻女子,而他芦鹰则与个年轻男子,两人对坐,侧对窗户。
阳光透过窗户,洒落在那个年轻男人脸庞侧,明暗。
崔东山突然抬手,双指掐,夹住把从神篆峰返回传信飞剑,先前询问姜尚真,荀老儿当年走入蜃景城,除办正经事,是否悄悄找谁。
飞剑回信,说确实找过谁,但是他姜尚真都被蒙在鼓里,约莫是荀老儿脸皮薄不好意思说,找那姘头老相好去吧。
崔东山翻个白眼,收起飞剑,算,不多想,先生如今棋术高超,出神入化,自己这个得意弟子,反正是再难让先生十二子。
这可不是崔东山溜须拍马,而是先生胸有成竹,说下盘棋,然后拉着自己,摆棋盘上,先生风采绝伦,捻子落子,行云流水,最终在棋盘上摆下十二子,四无忧,中天元,再加三边线。
崔东山当场就认输。
游移不定,自然生发,好像遍地开花,最终结果,却总是他所求。
邹子比起他师妹,道行高何止十万八千里。
崔东山转过头,望向那个还在走桩练拳小胖子,问道:“无敌小神拳,咱们打个赌吧?”
程朝露趟六步走桩完毕,问道:“赌啥?”
崔东山怒道:“你又不会跟赌,问个屁赌啥?”
那个男人除问大堆问题之外,竟然还与芦鹰拉起家常般,说咱们这些没靠山山泽野修,谁日子都不轻松,登山之路,羊肠小道,天底下哪个修道之人,不是咱们这样野修,是在辛辛苦苦为自己谋条生路。所以等到日子好过时候,好歹给别人留条活路,毕竟都是谱牒仙师,该讲讲细水流长,所以也不要你芦鹰如何忍辱负重,如何背叛金顶观,跟那杜含灵撕破脸,完全没必要嘛……如今咱哥俩坐在这儿,聊得投缘,说句难听,对供奉真人来说,其实差不多已经是最糟糕境地,那走出门后,多活天就是赚,又没让老哥你发毒誓什,要惜福,不惜福也要惜命,是不是这个理儿……
反正当时芦鹰就是在个劲小鸡啄米,学塾蒙童
结果旁观战大师姐来句,“师父都让你十二子,你也认输?”
纳兰玉牒更是惊叹不已,“原来曹师傅棋术也很厉害啊,文武全才嘞。”
先生闻言微笑点头,开始收拾棋局,动作极快。
崔东山当时看眼先生,再瞥眼那个微微斜眼、笑脸很金字招牌大师姐,就没敢说什。
玉圭宗山水渡口,行人离开云窟福地,继续南下去往驱山渡。
小胖子挠挠头,“咋个肚子蛔虫似。”
崔东山笑骂道:“拳法可以啊,是个好厨子。不是个好厨子习武之人,不是好剑修。”
小胖子给绕得头疼,继续转身走桩。还是曹师傅好,从不说怪话。
崔东山自顾自拍打膝盖,“莫道君行早,更有早行人。莫道君行高,早有山巅路。”
白衣少年转头望向更北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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