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到是两回事。”
刘羡阳翻个白眼,“那就跟当年差不多,烧瓷拉坯,永远眼快手慢,没半点悟性,怨不得姚老头不收你当徒弟。”
陈平安笑着不反驳,刘羡阳说本就是事实。
可要是避暑行宫脉剑修,或是亲身领教过二掌柜箩筐飞剑酒鬼赌棍在这边,估计能把双眼睛瞪出来,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跟隐官大人说话人?
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韦月山终于带人上山,多半是信不过客栈这边眼力,要亲自筛选遍住客谱牒。”
刘羡阳疑惑道:“谁?”
陈平安缓缓说道:“韦月山,两百八十岁,出身旧白霜王朝花香郡个书香门第,仕途不顺,修行资质不错,被青雾峰相中根骨,山中修道两百三十年,现任白鹭渡管事,龙门境修士,不是剑修,如果年少入山,有机会跻身金丹。他是青雾峰如今最高月字辈,也是金丹剑修纪艳二弟子,纪艳是青雾峰峰上任开峰祖师,在她兵解离世后,门内青黄不接,纪艳大弟子魏岐,不通庶务,死活打不破龙门境瓶颈,最终道心失守,在山外闯下桩祸事,出手斩杀位别门剑修,招惹当时如日中天朱荧王朝,掌律晏础亲自出手,对外说是拘押在峰牢狱,其实是暗中清理门户,当时朱荧那位出身皇室剑修应该就在场,亲眼看着晏础打杀此人,这才作罢,没有与正阳山不依不饶。”
“过云楼掌柜倪月蓉,观海境,与韦月山样不是剑修,因为姿色不错,暗中依附老祖师陶烟波,不过此事隐蔽,所以她这个见不得光外妾身份,正阳山祖师堂修士也不是都知道。纪艳死,每次线峰祖师堂议事,瓜分剑仙胚子,青雾峰连残羹冷炙都抢不到,那些剑仙胚子自然谁都不愿意去青雾峰坐冷板凳,不过山主竹皇早年与纪艳关系不错,年轻时双方差点成为道侣,所以于公于私,都愿意稍稍照拂几分,每隔三五十年,竹皇都会搬出山门规矩,好歹送给青雾峰两位剑仙胚子,可惜青雾峰自己留不住人,至多过十几二十年,那些剑修就会转移峰头,与别处老剑仙们眉来眼去,然后更换祖师堂谱牒,离开青雾,转投别峰。也怪不得那些年轻剑修如此选择,毕竟青雾峰连个像样剑修长辈都没有,去那边修行,除几部死物剑谱,是得不到任何活人剑术指点,所以青雾峰已经两百多年没有位金丹剑修,按照正阳山祖师堂律例,如果整整三百年都没有位金丹,整个旧青雾剑修脉,就要让出整座山头。”
“倪月蓉在六十年前,曾经被陶烟波嫡孙,也就是陶紫父亲,就在这过云楼里边,打她十几个耳光。所以青雾峰旦更换峰主,倪月蓉是休想去秋令峰修行,她得另谋退路,比如那座被正阳山老幼剑修都笑称为鸟不站茱萸峰,对她而言,只有对主仆对雪峰其实也不错。韦月山相对比较会做人,能挣钱嘛,在哪里都混得开,正阳山诸峰其实都愿意接纳这个生财有道白鹭渡管事,最近些年,他与出关就是上五境老剑仙夏远翠,时常有走动,光是山上小武库方寸物,韦月山就送出去两件,差不多已经掏光他家底,所以导致竹皇对此人,意见不小,之前没有跻身上五境,就忍着韦月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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