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文倩这条河老鱼跳波嚼花而食,在山上山下都名气不小,来此垂钓山上仙师,达官显贵,跟河里独有杏花鲈、巨青般多。
几百年间,也没见岑文倩与谁套近乎,换成是山神窦淹话,早结识几大箩筐豪贵公卿,再拉拢为自家祠庙大香客。
其实大骊京师、陪都两处,官场内外,即便有不少文人雅士都听说过跳波河,却没有人胆敢因私废公,在这件事上,为岑河伯和跳波河说半句话。
青衫客环顾四周,微笑道:“岑河伯果然如外界传闻般,性情散淡,根本不在意香火多寡,只管着河内水裔不犯禁即可,不屑经营山水气数。如果没有记错话,被跳波河恩泽数十万百姓,已经差不多有两百年,没有出过位二甲进士,只是断断续续冒出过两位同进士出身……‘如夫人’?”
其实早跳波河,无论是山水气数,还是文武气运,都十分浓厚醇正,在数国山河享誉盛名,只是岁月悠悠,数次改朝换代,岑河伯也就意态阑珊,只保证跳波河两岸没有那洪涝灾害,自家水域之内也无旱灾,岑文倩就不再管任何多余事。
道事,至于那些江水正神和品秩低微河伯河婆,则是听天由命,虽然陪都那边礼、工两部*员,承诺大骊朝廷会安排退路,可就怕只是些场面话,旦翻脸不认账,找谁诉苦?
老人气呼呼道:“好个屁好事,地盘大,是非就多,何况原本都是属于你这条跳波河,糟心,你走,留个,算怎回事,帮你守墓啊?你生前是官大些,可好歹也是个生前封侯、死后美谥,怎都轮不到老子来给你岑太傅看守陵墓吧?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爷啊。”
年轻人劝说道:“就算就此断人间香火,靠积攒下来那些家底,加上以后再跟你借些香火,你那叠云岭就当养个光吃饭不干活废物客卿,估计再熬个甲子终究不难,你得这想,山下凡俗夫子,六十年也差不多是活辈子岁数,还有什好抱怨。”
那个青衫客停下脚步,抱拳笑道:“散修曹沫,见过叠云岭窦山神。”
自称是山泽野修曹姓男子,再转头望向那位年轻男子,“这位想必就是这条跳波河岑河伯。”
以至于岑文倩至今还是位河伯,不然以跳波河名声和水运浓郁程度,怎都该是位朝廷封正水神老爷,甚至在那国礼部供奉金玉谱牒上边,抬河升江都不是没有可能。
窦淹忍着笑,憋着坏,好好好,解气解气,这小子拐弯抹角骂得好,岑
叠云岭山神窦淹,生前被封为侯,历任县城隍、郡城隍和此地山神。叠云岭有那仙人驾螭飞升神仙典故流传市井。
跳波河河伯,岑文倩,生前曾经担任过转运使,住持国漕运疏浚、粮仓营建两事,官至礼部尚书,死后被追赠太子太保,谥号文端。
老人笑着点头,高高举起双臂,与这位曹姓仙师抱拳还礼,“幸会幸会。”
呦,小娃儿看着年轻不大,眼光倒是不错,竟然认得出自己和岑文倩,尤其身边老友,是出名深居简出,不管谁大驾光临跳波河,律闭门谢客,架子比那江河正神还大。
岑河伯依旧是装聋作哑犟脾气,窦淹也无可奈何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