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巨大
披风裹在肩上，随手带动
雪漭，转身回城。
铁由指挥着伴当，跟在他马后，只觉得大哥走得分外地慢，像是怀着什
心事。他刚想凑上去问问，比莫干已经勒住马，停在阿苏勒面前。
比莫干遥遥地看着远方，也不低头去看，声音淡淡毫无感情：“阿苏勒，很长时间没见你，病都好吧？”
“都好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缺什东西，尽管问人从
帐篷里要。”比莫干在他头顶摸摸，“这里才是你家，父亲忙，顾不上你
贵木忽然感到地下传来
阵猛震，他杆走空！球已经自己弹起来。剩下半截球杆在比莫干手中发出低沉呼啸，在球上错挑起。比莫干勒紧缰绳，雪漭高高地立起来，断杆凌空抽中马球，闪电样地直射入门。
震耳欢呼声响起来，看许多年马球，却没有人想到过这样射门。
“哥哥好快‘雷’！”铁由在远处大喊。
蛮族刀术，通行是“九技”，分别是顺斩逆斩、顺切逆切、左右中平、雷、逆劈竹和刺，所有刀术都是从这九个基本动作演化而成，比莫干以坐马震地弹起马球，而击球动作则是纯正剑术。
贵木怔怔地看着自己球杆，狠狠地把它抛在地上。旭达罕驰马过来，轻轻拍拍他肩膀。
品字拦截。比莫干并不硬冲，雪漭踏着舞步样半转，而后再次冲出。贵木眼睛花，比莫干已经趁乱把球递给铁由，他自己策马在品字阵里转几个圈子，大笑起来。
铁由带着球奔驰急转，同队伴当散开阵型跟上，几次在对方骑手抢近前瞬间闪身掠过，直到距离球门不过八十步才挥杆微微磕，对面旭达罕已经斜刺里冲杀过来。
“大哥射啊！”铁由大喊着把球倒磕出去。
白色电光以目力难以追击速度赶到，比莫干围着球兜转，已经是射门预备。他伴当在场边高声地喝起彩，比莫干却觉得后心发寒，忽然有道犀利风声追背而来！
比莫干猛地回头，悚然惊，黑马上是贵木。他出手杆不是击球，却是抽向他马臀。
“记得你那两千斤乌铁！”比莫干挥舞着断杆，大笑着兜转马头。
“铁已经在大哥帐篷里，今天早晨嘱咐奴隶送过去。”旭达罕笑，“本来就是弟弟献给大哥点心意，打球不过是个彩头，就算弟弟侥幸赢，也还是要尽这份心意。”
比莫干愣下，上下打量着旭达罕。
旭达罕含着笑，笑容恬淡，对着大哥审视眼神。
“不愧是旭达罕，没有让失望。”比莫干冷冷地说，“若是别人做对手，还真提不起兴趣。”
比莫干极为爱惜雪漭，收杆侧挡在马臀后。球杆在他掌中已经被用做刀剑，短短瞬间比莫干以球杆抽出背刀式，肩膀沉，球杆斜劈出去格挡。比莫干刀术老师是巴赫，铁氏刀术犀利沉稳，扬名整个青阳。
“嚓”声，双杆交错。松木杆承受不住贵木劲劈，立刻折断。
“狠毒！”比莫干大喝。
“狠毒不狠毒，你马是！”贵木球杆划出个完美扇形，是个长球动作，他伴当们已经驰向对面门前射门位置。
“笑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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