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声从城中而来,越来越见沉雄,仿佛敲击在人心口上,空空地震响,令人油然生出种不安情绪。
金帐宫前玄帐中设面乌青色大鼓,鼓面粗糙仿佛鳄皮,触摸起来坚实如铁。据说是大君父亲钦达翰王昔年南巡狩猎路途中射杀巨兽“夔”皮革制成。每当金帐宫侍卫敲起这面大鼓,就是大君急召将领和大臣。
名金帐宫侍卫驰马而来,高举着马鞭大吼:“快!快!大君传令,王爷王子和将军,各家首领,都要到金帐觐见!已经响过通鼓!”
“哼!才不管什大汗王,就想不通,哥哥你跟他们走得那近,那几个老家伙有什好?比莫干别不理他,可这话说得是,大汗王们哪是支持们?他们什时候给过们兄弟颜面?个小崽子都敢撒野,比莫干不出手,也扇他脸!”
旭达罕不轻不重地在他脑门上拍记,贵木瘪瘪嘴,终于不说。
旭达罕垂眼看看阿苏勒,轻声说:“以后没事就不要出来玩,你身体不好就呆在帐篷里,别叫父亲担心。”
兄弟两人带着伴当也策马离开。
广阔球场上只剩下阿苏勒和他伴当们。巴鲁把自己外衣脱下披在主子肩上,风卷过来,阿苏勒微微地颤抖下,战栗着仰望天空,久久也不动下。
时候,还有这个哥哥。”
阿苏勒微微偏头闪开他手:“谢谢哥哥。”
他这说时候扭过头去望着远处,看也不看比莫干眼。
铁由瞥大哥眼,却发现比莫干并没有生气模样。比莫干似乎还想找些话来说,却找不出来。阵风扬起他大氅,他忽地扭头,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偎在阿苏勒身边颤抖女孩。苏玛双手抱着护住胸口,低头看着脚下。风把她长发吹起来,发梢金铃“丁丁”地响。
异样沉默持续片刻,比莫干摘下自己大氅抛在苏玛身上。
黑色哨马迅疾地驰到比莫干马前,马背上伴当滚身下马:“大王子!”
“什事?”比莫干不耐烦地喝声。
“大事。”伴当凑上来低声道,“东陆有人来,急着要见大王子,已经到帐篷里候着!”
比莫干脸色变,回头瞥几个兄弟眼,耳边已经传来沉雄鼓声。几个伴当脸色也变。
“夔鼓,夔鼓,金帐夔鼓!”伴当喊起来。
“长得真像。”他低低地说,策马离去。
“废物!”带马经过阿苏勒面前时候,贵木低低地喝声。
旭达罕皱皱眉:“你胡说些什?”
贵木梗着脖子:“怎也是们家儿子,连个大汗王儿子都敢欺负他,你说他还有什用?”
旭达罕摇摇头:“大汗王事情,们不要多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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