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赵无恤等人靠近中都,登上座数丈高小丘陵远眺时,发现整个城都被围住。远处、近处,东边、西边,邑外旷地上、涂道上、外郭区里闾中。到处是衣衫褴褛、拿着五花八门木石武器盗寇。粗略计算,至少三四千人,望上去他们似乎只有蚂蚁大小,然而满城都是。
“好多……”
几个军吏看,也微微惊讶,若是不考虑那四百临时征召鲁人,他们只有五六百战力。想要彻底驱逐这多敌人是比较困难,不过他们两个月前才在中都西面击溃股五百人盗寇,当时也不过百余人,同样是以少击众,所以依然很自信。
赵无恤分析道:“彼辈虽然人数众多,但仔细看,那些盗寇本来就是为抄食而来,多半面带菜色,脚下虚浮无力,也不知饿多久,而且拿着木、石工具,简陋粗糙,比起前些天吾等对付阳虎之卒差多。吾等士卒昨夜休息得很好,今晨方得饱食,兵器甲盾精良。这就是以逸待劳,以饱待饥,盗寇再多,也非敌也。”
军吏们纷纷声称受教,随后赵无恤点冉求,想听听他会如何应战。
以将圆石甩出数十步距离杀伤敌人,是群盗中主要抛掷武器。
邾娄在皮囊中放置投石,抓住皮带末端绳索在头顶飞速挥舞旋转,第四五圈时当速度达到最大时,手臂甩,猛地朝墙垣上正在开弓孔丘抛出去!
他特地让人磨制圆滑增加命中率石球破空而去,正中目标!
因为隔着二三十步,他也没看清打中哪,只知道那身材高大孔丘忽然倒下,墙头上顿时片带着哭腔喊叫,几个弟子闻声后回头朝那边冲过去,连眼前攀上来盗寇也顾不上。
孔丘弟子虽多,留在这里也不过数十,也不是个个都有他巨力和勇猛,所以只是杯水车薪。更何况,孔丘倒下后,整个墙头再无知兵之人,便失去指挥,局面片混乱。
冉求道:“据口供说,群盗里有两千人以个名为邾娄中盗为首,其余都是互不统属小盗,没有统指挥,旦遇到突袭,就会四散而逃。吾等应该骤然出现在他们后方,然后猛地发声,彼辈正专注进攻内城,前后夹击下定会惊骇莫名,士气崩溃!”
赵无恤采纳冉求建议,他勒住马,叫武卒整队,排在前头,新招募鲁人们没有经历过野战,先不用他们上阵,留在后头押阵,堵截逃寇。
等到六百武卒排成突击纵队前进到距离城邑里地时,眼尖盗寇方才看到他们,顿时高声大叫示警起来。
叫声未落,赵无恤便旗帜挥,下达冲击命令。
于是伴随着腰鼓密集敲击声,无数身穿甲衣,列队整齐甲
邾娄很得意,那中都宰孔丘,大概是死罢,不知道前些日子还在墙垣下与他辩论,说得他哑口无言柳下跖听说后,会作何想法?
他乘着这时机派人猛攻,不多时,墙垣已经破多处,至少有数百人涌进去,盗寇们发出兴奋喊叫。
这座城邑大势已去,他已经满心欢喜想要进去搜检搜检府库,他可不相信盗跖判断是真,硕大座千室之邑,至少能有让他手下过冬粮食吧!
然而就在此时,外郭东面却响起阵呐喊,引发群盗连串混乱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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