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几十年,倒霉须句又被邾国所灭,这次是亡得干净。鲁文公再次夺回须句后,就干脆让自己儿子做大夫,所以须句大夫也是鲁公族。
须句在西鲁位置最为靠北,它位于济水、濮水下游,也就是后世梁山泊带。地势较低,旦到雨季,周遭常常会变成湿地沼泽。
正因为这糟糕交通状况,让这个小不点能保持独立千余年。虽然齐人东阿、平阴之师朝发而夕可至,往年却不太乐意走须句烂泥路,更愿意绕道秦邑,先至廪丘,再攻打郓城等地。
须句这种地形极易防守,它好歹曾是个子国,都鄙共有户数四五千,若是全民动员,师之众是拉得出来,也是赵无恤最希望争取家。
但让他失望是,须句大夫生性多疑,平日行为就极为乖张孤僻,窝在领地里闷闷不乐,总觉得有人要谋取他祖地。过去赵无恤送去礼物便总得不到回馈,此次更口回绝!
到八月初,以上六邑大夫反馈陆续传回来,面对齐人越来越热闹治兵动作,对于赵无恤倡议“联防”之事,他们反应各不相同。
像高鱼、中都两处,早在大半年前就和赵无恤暗通款曲,高鱼鱼氏大夫是唯个出兵帮赵无恤围剿盗跖,他领地又夹在廪丘和郓城中间,两家鸡犬相闻,声息互通,关系处得极好。
至于中都邑宰予,他原本就是受赵无恤推举才得到邑宰之位。此人在孔门弟子里是个特例,有野心,有能力,在老师眼里却是个失败学生。
但这并不影响他为自己谋划前程,在军事上有武卒庇护,手下还有不少孔门弟子留下辅佐。所以中都去岁被盗跖破外郭后虽然残破,大半年时间居然恢复得差不多,这也证明宰予能力。
孔子不待见这位叛逆弟子,但宰予自有靠山,他在无恤再度推举下,从假邑宰转为正式任职。
收到信后,看着那高高在上语气,无恤气极反笑:“须句大夫自视甚高,自以为是鲁文公之后,看不起周围邻居。觉得就算齐人来,碍于周边湖沼也奈何他不得,反倒会先攻打其余几邑。声称除非让他这个公族做主盟之人,否则不愿屈尊于之下。”
西鲁联防之事,前提条件是以赵无恤为首,这点绝不容于动摇,所以赵无恤也不打算示弱。理论上,须句大夫身份地位和他是相当,无
宰予升迁,自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,中都在政治上对赵无恤向亦步亦趋,不知道,还会以为无恤才是中都大夫呢!
这两邑虽然不必直面齐人攻击,其邑主却第时间答应,愿意亲至廪丘盟会。
但接下来,赵无恤收到却是须句城义正言辞拒绝!使得这次计划平添几分波折。
须句原本是个独立小国,和任、宿、颛臾样,都是风姓太昊氏后裔。进入春秋后任、宿陆续灭亡,只剩下须句和颛臾西东。他们理论上是子爵夷人小邦,但削弱不能自守,实则是鲁国私属,不能与其他诸侯来往,每年都要向鲁侯朝贡,满足鲁人“憬彼淮夷,来献其琛”虚荣心。
百年前,须句曾被邾国灭亡,须句子奔鲁求援,鲁僖公认为“崇明祀,保小寡,周礼也;蛮夷猾夏,周祸也”。于是次年伐邾国取须句,让须句子得以返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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