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孙何忌已经去郕邑集结兵卒,过去大半年他们族兵直在围灌城,领地民众颇有些不堪劳役,如今还要与齐国鏖战,甚至会耽搁秋收,所以必须安抚番,让他们多忍几个月才行。
所以公宫内,鲁侯面前只剩下孔子、柳下季,还有季氏和叔孙氏在讨论着即将到来战事。
“说到底,西鄙究竟应该如何防备,大司马除将责任推给赵小司寇,推给当地大夫们外,还是没拿出点方略来!”
鲁侯忍不下去,向作为泥塑傀儡他难得拍桌子,朝堂上时间寂静下来,季孙斯越来越有执政风范,如同老僧入定,尖嘴狸腮叔孙州仇也移开目光避而不答。
随着赵无恤在西鄙根越扎越牢,他们开始嫉恨,虽然碍于晋国赵氏,不敢和无恤公开翻脸。但却直等着看这少年失败受挫。
祭祀、迎宾、礼仪等事项。
是从,还是不从?
“夫子啊,你教宗庙之事,让可以束带立于朝,与宾客言。”
“但你却从没教过如何应对眼前局面……”
在高官厚禄、轻裘肥马与固守夫子所教礼仪之间,公西赤咬咬牙,最后还是选择前者……
这次齐人攻来,不就是个机会?
他们等着看他从巅峰上狠狠摔下来,等着看他众叛亲离笑话,然后就不得不向自己低头,变成庸碌无为鲁国大夫!
作为流亡卿子,不就应该这样!
最后,打破寂静却是个携带书信入内寺人,说西鄙赵小司寇遣人献上份书信。
众人都个激灵,这已经是这月送来第三封……
至此,已经基本筹划好“西鲁联防、互保”赵无恤决定“先斩后奏”。由他口述,让公西赤抄写份八邑四大夫、两邑宰参与署名联合请命,打算让封凛送到朝堂上与三桓摊牌。
他很期待三桓那不愿同意,却迫于形势不得不从表情……
……
盗跖事件告段落后,柳下季被重新启用,于是朝堂上,有他和孔丘在侧,鲁侯系“君派”隐隐有抬头之势,孰料这引起三桓“卿派”反弹,更加剧鲁国中枢矛盾。
强敌在侧,鲁国朝堂上却没在思索御敌之策,而是在空耗时间,经历整整半个月口水战,今天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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