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鞅得知后大怒,强烈要求彻查此事,而范氏自从上次执政范鞅刺杀乐祁案后,再度陷入丑闻中,还稍带上中行氏,他们当然是口否认。
虽然对赵氏庶子有所忌惮,可因为个讨厌范氏,个讨厌中行氏,加上刺杀这种行为已经超出六卿斗争底线,魏、韩都是站在赵氏这边。中军将知跞被晋侯授权负责审查此事,却没个头绪,赵氏那边也拿不出什具体证据来,于是这场诉讼就陷入僵局中,双方各执词,晋侯不能决。
直到吴人到来后,除带来吴君阖闾对大侄子晋侯午问候外,还送赵鞅件意想不到礼物:位精通诉讼律法郑国士人。
……
“邓析?是作《竹刑》,被七穆嫉恨,被郑国执政拘禁邓析子?他怎逃到晋国来。”
吴国使节团到来让晋人惊喜不已。
这位弃在海滨本家小兄弟对于晋国有非同般意义,从巫臣出使吴国开始,两家便重新建立联系。晋国盟邦虽多,动辄十多个起来出来撑场面,但到关键时刻多半是骑墙看戏党,或者是鲁国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猪队友。唯独南方吴国最能打,将楚人路狠抽,顺利实现巫臣设计谋划,最终拖垮楚国。
可晋国也不行。
这七八十年时间里,多半是晋国巴巴派人去找吴人联络,吴人却很冷淡,几次会盟都不到,让晋侯觉得丢脸面,却也不能任意责难,生怕吴人下回真不来。除公子季札那次外,鲜有如此庞大,多达百人使节团北上中原。
晋已失霸,国际号召力日不如日,现在只有鲁国还固守着盟友本分,此时若能再拉拢下吴国,应对齐国挑战时也会多几分助力。
负责接待吴国行人屈无忌赵鞅乍听闻邓析来晋,是极为高兴。
赵鞅爱才,这是人人都知道事情,不提老辈董安于、傅叟、尹铎、邮无正。就说这几年里,他馆舍里多批新人,但他尤嫌不够。
事情起于今年春天,在晋山之南田猎时,赵鞅突然若有所悟,抚膺叹息起来,旁董安于急忙问其原因。
赵鞅答:“赵氏用谷米混合草料喂养着数千匹马驹,在下宫还养着虎贲、力士、轻侠、游士数百名,方今却仅仅用他们来猎兽。真担心邻居们也会大力养贤,用来猎
晋侯对此十分重视,而吴国人则直说希望中军佐赵鞅加以接待。
每次接待外国使节权力,都是六卿争夺焦点,因为这是结交外援,建议贸易和索贿绝佳机会。范氏和赵氏不就因为争宋而交恶?但直以来,鲜有外国使节主动点名,也只有吴人有这资格和胆气。
这让晋人诧异不已,打听才得知,上月在陶丘时,赵氏子无恤短短几日内便和吴国行人屈无忌成“莫逆之交”,甚至影响到他,乃至于吴国对晋国六卿好恶。
“又是赵无恤……”让晋国年轻辈汗颜是,无恤虽然被驱逐出国,在众人视线里露面频率却比他们要高得多,也就行冠礼后越来越高调知瑶能与之拼。
之前发生在晋国争吵就是关于赵无恤,具体来说,是关于陶丘行刺案。赵无恤以赵氏之子,以及鲁国小司寇身份向晋侯状告范、中行两家嫡子联手派人行刺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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