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事发突然,跟龟兹人自己计划全然不符,所以城外尚无龟兹人围堵,匈奴人也没来得及赶过来,三十余骑匆匆出门,便可绝尘而去。
“要救阿姊。”刘万年却耍起性子,拽着门边不放手。
还是这批乌孙人领袖,名为“乌布”骑君在他脑袋上来下,直接揍晕过去。
乌布抱着刘万年出来,将其抱到汉人马匹上,又对任弘行重重礼,说番话。
卢九舌道:“任君,他说,请汉使带着王子走,他们得留下来等待乌孙公主!”
“阿雅,龟兹人若敢妄动,你便帮王子将脖颈拧断,好让他往后舞蹈撼头时,能将头扭掉到地上!”
阿雅便是那个刮头发,身披皮革甲,脸上涂抹红色泥土乌孙女战士。她天天吃牛羊肉,身体十分壮实,闻言笑着揽住绛宾,如同头猛虎抱着只失魂落魄公孔雀。
绛宾快喘不过气来,这女卫士简直能将他生吞活剥,乌孙女人真是太可怖!
“差点忘。”
眼看龟兹城内门缓缓开启,龟兹人应她们要求,奉还马匹也已备好,瑶光却想起事。
疼,钻心疼!
不止是伤口疼,发根疼,心也在痛。
绛宾已经对瑶光公主,再生不出丝爱慕之情。
在这场鲜血淋漓舞乐后,他才发现,在美丽外表下,藏着,分明是个,bao戾而野蛮乌孙女野人啊!
此刻,瑶光确点都不温柔,正手拽着绛宾那及腰长发,手将剑横在他脖颈上,缓缓挟持其往外走。
任弘恍然大悟,原来这些乌孙人帮助他们破开城门出来,只是为让自己将刘万年带走。
“走!”
这可不是矫情时候,龟兹人重新布满城墙,朝城外射箭,又有两名汉使吏士负伤,两匹马哀鸣着倒在地上。任弘便带着众人口气冲出去,直到数百步外才停下来。
他回过头,看到乌孙人仍在龟兹西门坚守,似是想为身陷敌宫瑶光公主,留道门!
任弘与公主只认识天,对方也只认识
却见她如同结束宴飨后,要过去向主人道别宾客,迈着优雅脚步往后走,隔着如临大敌龟兹卫士,对龟兹王伸出手。
“白狮皮还。”
……
跟攻城时破门极其困难不同,从城内开门总是更简单,尤其是龟兹人不敢靠近与汉兵、乌孙白刃相交,只敢在城墙上射箭情况下,在任弘铁心先突围出城后,阵猛冲便来到城门边。
下又下,在盾牌掩护下,身强体壮韩敢当,已经手持柄大钺戟,将门栓劈开,他怒吼着用双臂猛地推,龟兹西门顿时洞开!
而龟兹王和龟兹大臣们,则如众星捧月般,小心翼翼跟在后头,央求道:
“公主,龟兹答应你要求,打开门,备好马,请轻些,勿要弄断王子头发!”
瑶光无语,都什时候还担心头发,这龟兹王室对头发执念,真是太过病态。
龟兹王有许多女儿,却就这个儿子,从小当成宝贝般呵护,在他号令下,卫士们只能打开门,任由瑶光出去——这也是瑶光选择挟持王子而不是王原因,父常爱其子,而子不定爱其父!
等出院子后,瑶光遂将两腿发软绛宾,推给给重新拿到武器乌孙女护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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