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义背着手,念首《摽有梅》。
“摽有梅,其实七兮。求庶士,迨其吉兮。
摽有梅,其实三兮。求庶士,迨其今兮。
摽有梅,倾筐塈之。求庶士,迨其谓之。”
言罢看着恍然大悟常惠,笑容暧昧:
疑,就错过条大鱼。
蔡义家在河内郡,年少时也曾去河间国,与有“小贯公”之称贯长卿结识。贯长卿不仅从其父那儿接过《左传》传承,还是毛苌大弟子,传《毛诗》。
在蔡义印象里,贯长卿是个榆木脑袋老顽固,坚持用大篆来教授左传,不断章句,不写义理。而《毛诗》影响力也局限在冀州,根本挤不进被三家诗把持庙堂。
可任弘却偏偏选这个连蔡义都看不起小学派。
但仔细琢磨后,蔡义又觉得,此事没那简单。
“你现在明白?”
……
“放着已成为博士官显学不入,却偏去垂青被排挤到河间,几乎要消亡小学派,要就是任弘真钟情于左传毛诗,要就是……其所谋甚大啊!”
如此想着,蔡义在晚上吃饭时,将刚娶蔡家次女女婿常惠叫进书房里,将门合上,与他说今日事。
“吾婿,你素来与任道远相善,腊祭前再替登门次。”
常惠面露难色:“道远既已往河间国去信,恐怕心意已决,也难以说服他。”
“不是为学诗,而是另有事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