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拖下去，等小月氏彻底臣服于汉，等罕开、卑禾和别部都背弃吾等，先零就要四面受敌
。如今死
个汉使，就算先零不动手，汉人
护羌校尉也会出兵，打罢，立刻召集别部诸豪，解仇立盟，更何况，吾等还有匈奴单于相助！”
“不错，汉人最恨人杀其使者，当年龟兹国只杀几个吏士，就惨遭灭国，大豪切勿再有迟疑，汉人不封你为羌王，大单于封！”
已来羌中两个月，屡屡怂恿先零叛汉匈奴使者从阴影中走出来，却是任弘老熟人，昔日僮仆都尉醍醐阿达。
醍醐阿达脸上那代表耻辱疤痕尚在，汉使死，对他来说也是大喜事：
“只要先零进攻金城，大单于和右部将同出兵，配合敦煌以南狼何，夹击河西。先零只需要在河湟拖住汉军三个月，大单于便能踏平河西，让那片土地，重新变成羌胡牧场！”
龙耶干芒摇头。
“
回头时，已经没人跟着。”
……
“究竟是谁杀汉使？”
与此同时，湟水之畔，赶来后面对董通国尸体，先零羌大豪杨玉不喜反怒。
功不小，如今只用护送回到令居城，便会禀报君侯，说你立首功，待日后恢复龙耶部，你也能得到朝廷册封，成为位归义羌侯！”
龙耶干芒看着那金印，头小巧绵羊塑像，打磨得发亮黄金，他在金城为奴年多，没掘出来粒金子，如今见到，心里却没有半分波澜，反而合上董通国手，对他笑道：
“不想做什
羌侯，只想对先零羌复仇，董长史，你马折，骑。”
说着龙耶干芒下马，要搀扶董通国上去。
“真是条好狗啊。”董通国松口气，这是他被冰冷箭簇射入后背前最后想法。
……
“说要生擒，汝等怎带回来具尸体！”
诸小豪缄默，没人知道是谁干，在湟中，大豪指挥不动小豪，小豪吆喝不动部众是常有事，虽然下令活捉，但羌人追高兴胡乱射几箭是寻常事。
先零羌虽有意回到湟水，但四十多年前惨败，族中老人还记得，参与过那场战争杨玉亦未曾忘记，所以先零羌屡屡试探金城郡，却直没踏出聚众作乱，围攻郡县那步。
倒是他侄儿，正值壮年犹非跃跃欲试，觉得这是个绝妙契机。
“汉使前往罕开、卑禾，封其大豪为羌王，你却还是归义羌侯，这是侮辱，汉人已拉拢小月氏，如今又要联合两部对付先零。”
董通国身躯歪歪斜斜掉下马，龙耶干芒走上前，发现他还有口气，便干脆地又补箭，同样射在后背上。
而后捡起落在雪地里沾血羊钮金印，摸摸上面字后，将其抛在董通国尸体旁。
“只想对先零羌复仇，若先前还不够汉人与先零开战，如今死位持节出使护羌校尉长史，便够！”
半日后，龙耶干芒才与跑散使团吏卒们汇合，在众人问他可见到董长史时，龙耶干芒矢口否认。
“董长史是追着你而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