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羌人以畜产为命,如今与大汉交战,男丁跟着豪帅来侵犯郡县,剩下老弱妇孺在后照顾牛羊牲口,小月氏纵不能尽诛羌人,但只要夺其畜产,虏其妻子,复引兵还,羌人便会士气低落。等朝廷援军抵达,大兵仍出,虏必震坏!”
他取中庸意见,浩星赐和辛武贤倒都觉得能接受。
个太过保守官僚,个太过激进好战,这或许就是霍光派任弘来原因?
接下来议题便是细节,浩星赐处置这种突发大事还是有些能耐,布置得十分周密:
“辛都尉亲自带人守西边湟水四望峡及破羌县,四望峡与道远西域筑铁门关样,都是险道,只要扼住那隘口,羌人便不能深入金城。”
浩星赐喊完后,看眼与他异口同声任弘,看来在阻止辛武贤疯狂太过激进这点上,他们是致。
他索性闭口,让任弘与辛武贤掰扯。
任弘只得耐心地劝辛武贤打消这念头:“诸羌得先零杨玉、犹非号召,在大小榆谷带盟会,聚集在谷中羌虏多达数万,而军能出动骑兵,连同小月氏义从骑在内,不超过四千。”
“更何况大小榆谷远在数百里外,群山环绕,道路崎岖,长途跋涉过去人马已疲,反而容易叫羌人守株待兔,此不智也,恐兵未胜而为虏所笑。”
言罢他就停,且听听太守这边又有何妙计。
主绥路彻底堵死,任弘便彻底倒向辛武贤,与之抱团,或许是怕自己将羌乱责任全推给他吧。
也罢,虽然若形势变得更糟,浩星赐还真有心让任弘接锅,但这可不是内斗时候,且先同舟共济吧。
“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,当其同舟而济,遇风,其相救也如左右手,何况吾等?”
浩星赐是聪明人,知道船若翻,他们三人都要湿着身上岸,说不定直接淹死在羌人海洋里。
浩星赐便道:“既然任校尉到,那吾等便开始商议如何抵御先零作乱,辛都尉,你可有方略?”
“现在只恐羌虏从南、北绕道袭击郡府。河关、枹罕两县,会让太守长史带千郡兵去守着,不消半月,陇西援兵也会从那边过来。”
“至于北边浩门
浩星赐让他郡守长史上来推演方略,提出意见却与辛武贤正好相反,闭门自守而已。
“西方土地寒苦,汉马不能冬,金城郡这三五千人马,是无力进取大小榆谷,现在最好计策,便是以不变应万变,派兵镇守四望峡等关隘,尽力抵御羌人进犯,等待朝廷援兵抵达。大将军不是说,开春后天水、陇西各发兵千来协助金城戍守。”
辛武贤却嫌这方略太过保守,灭自家士气,涨羌虏威风,与太守长史争辩起来。
“要想完全解决虏患,两千哪够,长安起码要再派五千人来。”
任弘接过话:“不过以愚见,太守、都尉方略,倒是可以合在起,守自然是要守,但也不必味防守。可在派兵镇守四望峡,抵御羌虏攻击县城同时,益骑兵及小月氏马食,使其西出袭击羌人后方。”
“有!”
辛武贤拳头砸案几,震得酒盅都在跳舞:
“乘着先零羌召集诸羌解仇会盟,朝夕为寇,吾等应乘此良机,发精兵奇袭大榆谷,将聚集在那大小羌豪网打尽!”
……
“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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