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罢,轮到吾等上阵。”
任弘将笨重铁鞮瞀罩到头上,如同位骑士手持环刀触触额头,又拍拍萝卜,回头看向观战许久,早已按捺不住骑从,相比于装备单薄,甲兵落后羌人,汉兵,才是强者。
任弘深知这场决战里,没有冰河取巧,没有突然袭击便利,敌人是己方近十倍,自己恐怕不能再如上次那样,白刃而出,不但穿上厚厚甲胄,装备最锋利百炼环刀,还给萝卜制办套“当胸”。
当然不是胸罩,而是熟皮制甲骑具装,分别保护马颈和身体,颜色髹漆成虎皮黑黄条纹,格外醒目!
此物在北军里越骑营多有装备,只是价格昂贵,非富家子弟置办不起,这两个月里,见任弘如此,有条件募骑也纷纷效仿,或发挥动手能力,自己买革制备。
倒霉蛋受伤。
这简直是单方面屠杀,黄羊再勇敢,冲得再猛,也敌不过真正尖牙利爪。
可羌人毕竟人多,而城内三千人,也不尽是射声精锐,很快,在杨玉指挥下,已试探过西霆城羌人开始拥而上,试图从东墙、南墙破城,唯独没走濒临水边北墙。
羌俗耻病死,每病临困,辄以刃自刺,而以战死为荣耀。
狠起来自己都捅,何况别人?他们前赴后继,这场面,真如迁徙角马群,毫不犹豫地跃下深涧,个踩着个,跃上去。
河曲马本就高大,驾驭皮质具装不在话下,当骑从们跟着跃动起来时,黑黄花纹直晃人眼。
远远看去,还真如群虎骑,在“河湟之虎”带领中下红石崖,朝羌人扑去。
“猛虎,下山!”
……
连远远眺望任弘,面对这群不算强者敌人,都感到种悲壮之感。
羌人悍勇确实远超想象,起码气势是足,若是加上巧妙战术,在冷兵器时代,有时候高昂士气,还真足以追赶装备不足。
任宣和北军虽然有些中央军傲气,却并没有盲目自大,当面临三面围攻时,他还是请金赏派人举起城中烽燧上赤黄旗,摇晃三次。
这是信号,眼尖赵汉儿立刻禀报任弘,已旁观半晌,让坐下马儿吃饱豆子任护羌这才收回目光,让韩敢当同样举旗回应。
城中旗帜再动,指向南墙,这是请任弘他们进攻正围南墙羌人,解面之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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