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辛武贤估算年平
“这老辛,没情商,没前途啊!”任弘心中暗暗给辛武贤下定论。
果然,金赏立刻出言反对:“诸羌既已投降,何必再行杀戮,若按照辛都尉之策,非但不能平息羌乱,更会让诸再度反叛,是何居心?”
金赏也开始人身攻击,质疑道:“莫非为你封侯之愿,要连累大汉重新陷入泥潭,每年耗费十数亿钱?”
“绝非是为自己,而是为大汉,为金城永葆安宁。”
辛武贤仍不觉得自己错,向赵充国说起他认为道理来。
在辛武贤看来,羌乱是团乱麻,河湟地方不大,羌人种姓倒是极其繁多。
这就如任弘来赴任前,在上林苑听赵充国说起:“羌人所以易制者,以其种自有豪,数相攻击,势不也。”
盘散沙局面,使羌人想要联合很难,先零起头就有罕开、烧当等拖后腿,很难下子对大汉构成致命威胁。
但任何事物均有其两面性,汉朝对付匈奴,盯准大单于打就行,顶多薅薅左右贤王。可面对羌人这上百大种,几千小落,专门管戎狄事务典属国*员也是脸懵逼,不知该如何下手。
打死堆又从山里冒出来堆你连名都没听过,想谈判……山头林立,有时个月换个首领,昨日大部落今日就散,该找谁谈?
“后将军是金城郡人,应当知道,羌虏狼子野心,不容易用恩德结纳,他们走投无路时,虽然降服,但朝廷收兵,他们又会骚动起来。”
“只有用长矛挟胁白刃加在颈上,他们才会害怕啊!”
“金城羌虏,就好比人身上长毒疮,若不将浓水挤掉,而将其留在胁下,迟早会再度发作,甚至会更加壮大。因为诸羌不满足于小小河谷,短则十年,长则三四十年,就会再度觊觎湟水。”
“先零向西逃走万落,如今在大河以南占据大小榆谷罕开约有万五千落,烧当数千落。而湟中各县诸羌也还剩下两万落,长痛不如短痛,不如现在乘着先零狼奔,尽斩羌豪,继续向山中发兵,年时间,足以完全平定,绝其本根,不使能植。其余则永远驱逐出塞,再在湟水两边筑起长城,如此便再也不用担心羌人复寇。”
虽然带击羌自重心态,可就事论事,辛武贤提议倒也并非无是处,就比如在湟水筑长城事,靠基建来减少边塞开销,是汉朝正常操作,河西走廊上千里都用长城包起来,在河湟筑道墙也未尝不可。
故辛武贤提议:“与其按下葫芦浮起瓢,诛之不尽,虽降复叛,还不如刀切痛快!”
这看法倒是与历史上东汉凉州三明里“纪明”段颎有相合之处,但虽是简单粗,bao杀杀杀,可人家段颎有过硬军事能力在,足以举平定西羌、东羌之乱,杀得羌中“谷静山空”,且不论手段如何,起码效果挺吓人。
但任弘不觉得辛武贤有这本事。
更何况辛武贤不知从哪学来非族类、戎狄豺狼这两句话,这时候说出来,无疑惹怒对面金赏,他们家可是匈奴休屠王之后,典型归义汉化分子啊。
金家两代忠臣,为孝武皇帝挡过刀,为今上登基保驾护航,兢兢业业毫无异心,学诗书,识礼仪,封列侯,比汉人还汉人,哪里豺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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