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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蠢羌虏。”
干芒带着人走后,县司空得意得大笑起来。
“笨拙羌奴,哪有机灵手巧汉奴值钱,这也不会那也不能,菜园锄草,平整阡陌用不上他们,还桀骜不听使唤,只能靠鞭子逼着干重活或放牧牛马。故而大男才三千,女子及老小千钱。”
县司空翻几倍卖给干芒,得三十多万钱,他欺干芒是羌人,除已走任护羌外无人护着,便千方百计刁难。
似乎怕干芒嫌多,他补充道:“羌奴卖到蜀郡去,个值上万钱,而这牛马栏中好马健牛,也得八九千钱,这价已是便宜你。”
干芒没有多话,他不想当着自己族人面,对他们性命身体讨价还价,手交钱后,众人脖子上桎梏才被解下,个个掉落在地上,又脱掉红色赭衣。
四十余人跌跌撞撞,跟着干芒离开破羌县,忽如其来自由,让他们无所适从。
“往后要去哪呢?”
“去西边。”
事,个金饼就成,之后便是在隶臣们住简陋窝棚中,个个找出族人来。
和干芒在金城县为奴时样,这里奴婢有汉有羌,年纪老幼不,旁边就是牛马栏,与窝棚样臭气熏天,城旦舂等活又重,身体底子不好人,在这里干上三五年,就基本夭折。
隶臣妾头发都被髡,倒也方便认人。族人们听说灭部落先零羌已亡,干芒是来赎他们,都涕泪满面。
那些与族人结为夫妻外部羌奴,干芒也并买,又低声问那几个汉人隶臣:“谁会种地?”
只有个人举起手,其他人倒不是不会,而是不想离开。
不服?喊冤去啊!官府会听个羌人诬告兢兢业业基层汉官?
钱到手后
龙耶干芒先前还想去东边,可这几日寻找族人跑下来,心却沉下去,再也不想留在汉地。
这些繁华大城,礼乐之邦,是建在隶臣妾血汗之上,留在这,他族人们语言不通,迟早会滑落到底层,即便不做奴隶,年到头也会遭到小吏无数次刁难欺诈。
龙耶干芒算是明白,汉人里大人物,诸如任护羌,虽然对他只是利用,但还是讲理,可这些地方小吏却极其难缠,可与羌人日常打交道,偏偏是他们。
干芒有新打算:“先零和卑禾已经向西遁逃,几百里地空出来,吾等去鲜水海南边寻片牧场,南有烧当庇护吾等,西边则挨着盐池。”
“护羌校尉向打听过盐池(茶卡盐湖),想必是有所筹划,比起牛马,凉州汉人更需要盐!”
个面颊蜡黄中年人边掏着虱子,边懒洋洋地问道:“吾等是内郡人,闹灾荒活不下去自己卖自己,被送到此地为奴,在这只要不闹,老实点就不会挨鞭子,起码有口饭吃,跟着汝等羌人离开,管饭?”
干芒无话可说,只带着那个愿离开汉奴道:“跟着,就要做羌人,上高处后,可能会水土不服死去,也不能每顿都有食物,但保证,你教吾等种地,便不会变成奴隶。”
“以羌人身份死,也比留在这强。”
那小汉奴不知为何沦落至此,他眼中对县司空恨意,丝毫不比羌奴们少。
人挑好,县司空却狮子大开口:“大男六千,大女五千,小男、小女三千,老人两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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