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趟入京,莫非真如夏侯胜算,大臣运柄,福祸未知?
他有点怕。
刘贺严肃起来,朝龚遂作揖:“这次寡人定听龚公和王中尉话,继位之前,加倍小心,不会再给任弘挑出错来!”
……
山冠。后见熊出没于宫中,然左右皆莫见,又有大鸟飞集宫内,王榻上更出现血污痕迹!
这年头,当然没有走近科学点点探寻真相,众臣都只认为是异相。龚遂和夏侯胜曾为刘贺分析过,分歧只在于,龚遂认为这是昌邑亡国之兆,夏侯胜则推演阴阳,觉得昌邑宫空,是昌邑王或将移往他处。
如今看来,似乎是夏侯胜推演更接近些,但龚遂仍坚持己见。
“在昌邑时,臣不敢隐忠,数言危亡之戒,大王不悦,虽然有所改观,但没几日就将伴读儒士轰走,依然亲近群小,渐渍邪恶之习。”
在龚遂看来,这位年轻王本性不坏,起码不像江都王刘建那般禽兽行,或者学胶西王,杀戮劝诫他大臣,每次都是讷讷认错,只是没耐心,几日后又行素——少年人谁不是这样?
“这趟入长安典丧,其凶险臣与王中尉也都为大王说明过,然大王仍没放心上,以至短短数日,西安侯就揪住大王两件过错。等进长安,会有先前百倍眼睛盯着大王举动,他们恐怕就不会如西安侯样,轻轻揭过。再这样下去,大王能否继位,还是未知数。”
“此存亡之机,不可不慎也,接下来该怎做,大王宜深察之!”
放在昌邑时,刘贺嘴上应诺,心里肯定不以为然,哪家诸侯不这样,哪有龚遂、王吉说得那夸张?
可这几日来,这个从小到大都顺顺利利,从来没被社会毒打过青年,第次遭遇挫折和亲近人死在面前痛苦。
原来世上事,并不总是如他心意啊,更担忧是,连区区列侯都敢对他如此不敬,更何况龚遂、王吉频繁提起大将军霍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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