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触到辛武贤逆鳞,他完全被愤怒所控制,冲过来将杨恽拳打翻,按在地上猛揍,打掉杨恽门牙,打得雪地上沾满鲜血,才被辛临众等人拉开。
两年前,二人曾在长安两府集议时起对战群儒,为任弘争取封侯,可现在却彻底翻脸结仇,闹得这般难看。
等辛武贤在杨恽边上吐口水,扬长而去后,属下搀起杨恽,嘀咕道:“军司马,出何事?不是要为辛都尉和辛曲长劝和?”
杨恽虽然被打得很疼,却擦着嘴角血和口水,满脸无辜:“是啊,但这厮不听讲理,居然出手伤人,真是个匹夫!定要禀与赵军正知晓。”
他将颗牙吐出来,紧紧攒在手心,心中却是冷笑不止。
“别怕,汝父说是气话,且去劝劝他,让他回心转意。”
“有劳杨司马。”辛庆忌很是感激。
天真少年,还是吃年轻亏啊。
于是杨恽便则带着几个人追上辛武贤,大老远就朝他呼喊道:“辛都尉,方才多有得罪,子幼有话想对你说!”
辛武贤还以为杨恽是来赔罪,驻马停下,高傲无比,杨恽却请他屏退左右密谈。
朝个例子。临蔡侯孙都坐击番禺夺人虏,死!而位高权重左将军荀彘,纵有灭朝鲜之功,但在事后却坐争功相嫉,擅捕杨仆,征还后下狱弃市!”
杨恽今天不跟辛武贤讲虚,而是直接摆军法,语速又快,让辛武贤愣住,杨恽却不依不饶,下子严肃起来,这文弱书生指着辛武贤这莽撞武夫怒喝道:
“辛都尉,你现在是私相授予不成,恼羞成怒,便拔刃追杀西安侯军中曲长,欲火并西凉铁骑,夺其功为己有?将以上诸罪犯个遍。”
“若追究起来,论功勋,汝所立微末小功,较之荀彘如何?论地位,你如今连关内侯都不是,较之宜冠、临蔡二侯如何?真以为大汉军法是摆设?”
席话驳得辛武贤无言以对,他虽有恶名在外,也不敢真火并友军啊,只能讪讪收起刀,狠狠瞪辛庆忌眼:
“既然是匹夫,既然与和道远结怨已深,再难化解,就不能让其
等旁人走,杨恽才恢复那脸欠揍表情。
“辛都尉,军中传言说,你击敌不利,对友军捅刀却是绝,这次竟与亲子争功,若传出去,这恶名恐怕要天下皆知。”
辛武贤愣住,眼睛瞪好似牛铃铛,杨恽却不依不饶,嘴上若不能占尽便宜,他毋宁死,继续挑衅道:
“辛都尉,听说为将五德之外,还有德,便是运势,运势不好,再征战三十年也难以封侯。君仔细想想,在河湟时如此,在车师不与西安侯同行,今日又来晚步,屡屡错失良机,莫非真是运势不佳,和君之乡党李广样,是数奇不成?”
“竖子敢尔!”
“辛氏没有你这孽子!好好跟着你‘上吏’罢!”
言罢上马打算离开,又觉得气不过,只冷笑着对杨恽道:“杨恽,别以为你是丞相之子……”
“军中没有什丞相之子。”
杨恽却笑眯眯地朝辛武贤作揖:“只有铁面无情军司马杨恽。”
等辛武贤离开后,杨恽捡起辛庆忌掉在地上铁面具,用袖子擦掉粘上雪和泥,还给辛庆忌,拍拍沮丧到红眼圈小将,安慰番,让他先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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