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田延年却也不避,回应旧主目光,大胖脸,小眼睛,却真是坦坦荡荡,没有丝心虚。
毕竟他做那些事,绝对无半分对不起霍氏!
片刻后,霍光收敛笑,似乎已翻过这页,有些疲倦地挥手:
“子宾且先退下罢,累。”
若天子不明,他是否谒过高庙,真重要?
霍光默然,他知道,田延年话语重点,并不在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”,而在弑君、废君、立君最终又身死里克上!
大将军挥手:“吾知之,这千斤黄金,子宾也不必往这送,自行处置吧。”
田延年大笑:“谢大将军,但下吏无功,不敢受此重赏。不如将它们送到大司农府库去,孝武为对匈奴开战,以少府盐铁之权入于大司农,以丰军资。这千金,就当是皇帝为此战出钱,足够曲募骑年赏值,唉,大战真是太费钱,下吏现在是知道历代大司农难处。”
霍光抚须:“这可是千万钱啊,子宾却不屑顾,丝毫不动心,真是叫人称奇。”
言罢,霍光面上带笑,定定地看着田延年,似乎在等他再说点什。
他案几上还压着份奏疏,有三辅大贾通过关系,向廷尉举咎:大司农田延年谎报平陵工程款项,如此中饱私囊。
此事让人心惊,霍光留中压下不发,但他最关心不是田延年是否tf,具体贪多少。
霍光很想听田延年说说,为什,这位昔日被他火线提拔,去将河东治理得井井有条,素有清廉之名旧僚,这几年如此嗜财,究竟想干什?
痛哭流涕也好,稽首请罪也好,说出来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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