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刘德没反应过来。
丙吉抬起头，压抑着心中
喜悦，叹息道：
“六月初
即位至今，昌邑王，他做
七十二天皇帝！”
时间，参议者接二连三跟着张安世等人跪倒在地，宗正刘德也不例外，哪怕心里再不满，形势所迫，也只能将头，重重叩在地上，皆道：
“万姓之命在于将军，唯大将军令！”
霍光也下拜回叩，声音无奈而哀伤：“九卿责光是也，光立人不明，以至今日之祸，辜负孝武、孝昭信任，天下匈匈不安，光当受难。”
而未央以东，辆小马车已从长乐驶入东阙，朝承明殿驶来，霍光不同意在前殿办事，得移到承明才行——因为前殿所决是大事，而承明所决……
是寻常小事！
看看你，但唯唯而已。
硕大承明殿，空气仿佛凝固住，所有人似中邪被定在原地，只有人率先出列！
却是霍光手下急先锋田延年。
他眼睛看着霍光，话却是对群臣说：“孝武皇帝属将军以幼孤，寄将军以天下，以将军忠贤，能安刘氏江山也。”
“今昌邑王昏乱，群下鼎沸，社稷将倾，且大汉传谥之中，必有个‘孝’字，以长有天下，令宗庙血食也。如令昌邑不孝，汉家绝祀，将军虽死，何面目见孝武、孝昭于地下乎！？”
霍光起身，理理腰间随侯珠，与他预想样，这场废立，不必流滴血。
“皇太后已入未央，将至承明殿，群臣且随光见白太后，具陈昌邑王不可以承宗庙状！”
至于罪状是什？丙吉已经奉命连夜写好！可长！
“七十二……”
在等待太后抵达时，刘德身旁光禄大夫丙吉低声嘀咕着个数字。
田延年手摸上腰间佩剑，噌声抽出半截，杀气腾腾地扫视殿内众人：
“今日之议，不得旋踵。群臣后应者，臣请剑斩之！”
已与霍光密议过张安世、杜延年、杨敞、蔡义、邓广汉、丙吉随之响应：“社稷重于君，请大将军立决！”
承明殿已被霍禹、霍山等中郎将，带着虎贲、羽林持兵刃围住前殿，北军五校也已在长安戒严。
今日殿内，谁要敢说个不字，恐怕是要横着出去，他们知道田延年狠劲，那剑恐怕是会真斩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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