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他醉后说笑,要坐坐皇太后小马车戏言,也成呈堂证供,是不敬皇太后证据。
念到这,上官太后已勃然作色,表示自己听不下去,用还带着稚气声音,指着刘贺怒斥道:“
“丞相臣敞、大司马大将军臣光、右将军臣安世、御史大夫臣义、宜春侯臣谭、太仆臣延年、太常臣昌、大司农臣延年、宗正臣德、少府臣乐成、廷尉臣光、执金吾臣延寿……光禄大夫臣吉等顿首死罪!”
只要是在场,殿中每个人都署名,如同投名状般,旦开始,废帝之事便再无回旋可能。
而刘贺,就只能伏在地上,冷汗津津地听着自己那些“罪状”。
“孝昭皇帝早弃天下,无嗣,臣敞等议,昌邑王宜嗣后,遗使者奉节征昌邑王典丧。服斩缞,无悲哀之心,废礼义,居道上不素食,使大奴劫掠女子载衣车,纳所居传舍供王*乐,到济阳,求长鸣鸡斗之,为人后者为之子也,而昌邑王不孝如此!”
这些事当时无人发难,可作为使者之丙吉都记下,就等着今日呢!
看刘贺眼,笑而不语,好似在说:“谋反,难道不是陛下?”
这笑容让刘贺毛骨悚然,想起自己作死让石显写东西,顿时不敢再斥,由着步辇载自己离开。他仰起头,看到阴沉沉天空,还真如夏侯胜所言:“天久阴而不雨,臣下有谋上者。”
“真急啊,大将军真急啊。”
后面事更证实刘贺猜测,他刚进承明殿大门,身后中黄门宦官便把持门扇,立刻将殿门合上。
刘贺惊,再往前看,却见里面气氛极其可怖,侍御数百人皆持兵,期门武士陛戟,陈列殿下,而百官群臣毕至,个个沉着脸,有人低着头好似在数地板木缝,有人同情地瞧刘贺眼,旋即挪开目光。
接下来轮到刘贺到长安表现,他明明听龚遂建议,每次都哭得很伤心,几乎没有做错地方,却被说成“哭而无泪,心中不哀反喜”。
至于他正式即位后,因为那段时间刘贺膨胀,罪状就更多。
除确实是他下令,让从官持节出宫、许给他们二千石印绶外,昌邑奴仆们干每件事:出宫买鸡豚自食,酒后于酒肆中调笑胡姬,市中大声喧闹等,都算成刘贺之过,两百多人,个件,加起来也够多。
而在丧期后饮酒作乐狩猎,击鼓歌吹作俳倡,驱驰北宫、桂宫,弄彘斗虎等,也被说成大行灵柩还在前殿时就公然为之!
刘贺临幸几个小宫女,在奏疏里,忽然成孝昭嫔妃,被荒*无道刘贺强行侮辱,子*父妾,还威胁宫人不许说出去。
而陛前,有大将军大司马霍光捧斩蛇宝剑立于侧,皇太后上官氏则穿着上红下黑庄重盛装礼服,外被珠襦,值得注意是,她直接坐在阼上陈设武帐之中——这是太后临朝听政标志!
“母后。”刘贺行礼,或是被石显打过招呼,对今日场面有所预料,他居然没有吓坏。
上官太后却不搭理他,更没有像往常在长乐宫那般,和颜悦色地让皇帝免礼。
这位十六不到小姑娘很清楚自己要扮演什角色,只故作肃然,按照剧本对外祖父霍光道:“大将军、丞相,读奏吧。”
尚书令轻咳声,开始宣读那长长奏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