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其缘由,孝武之政始终为儒生诟病,盐铁会议上,贤良文学对孝武时代政治、经济、战争是全方位开炮。
他们批评孝武更改制度任用*臣:“邪臣各以伎艺,亏乱至治。外障山海,内兴诸利。杨可胜告缗,江充禁服,张大夫革令,杜周治狱,罚赎科适,微细并行,不可胜载。夏兰之属妄捕,王温舒之徒妄杀。残吏萌起,扰乱良民。当此之时,百姓不保其首领,豪富莫必其族姓。”
他们抨击孝武对外征战对内残,bao:“当此之时,将卒方赤面而事四夷,师旅相望,郡国并发。黎人困苦,*伪萌生,盗贼并起。守尉不能禁,城邑不能止。然后遣上大夫衣绣衣以兴击之。当此时,百姓元元莫必其命,故山东豪杰颇有异心。”
那是贤良文学这些公知代表积怨数十年情绪场大爆发,孝武晚年被说成“海内虚耗,户口减半”,于汉有大过而少功,平匈奴开疆域直接被抹杀无视。
对刘彻功过争议充斥整个孝昭十三
“大汉以孝治天下,陛下可不能只考虑为自己改名,而忘替孝武皇帝正名啊!”
……
“替孝武皇帝正名?”刘病已心中动,让任弘继续说下去。
任弘瞥眼旁边侍奉宫人郎卫,反而让声音更大:
“汉兴五世,隆在建元,孝武皇帝外攘夷狄,内脩法度,封禅,改正朔,易服色。功不可谓不大,然而竟至今未议庙号!”
病已明白:“莫非是因为要在书信中避朕名讳?”
在大汉,皇帝名讳是要在上书中规避,较早实行人是汉文帝,讳“恒”为“常”,以恒山为常山。而孝武皇帝刘彻也要求世人避讳,讳“彻”为“通”,司马迁在史记里,就将蒯彻改为蒯通。
而“病已”这二字太过常用,确实给书信往来、官府文书造成很大不便,有时出于习惯写上去,被有心人抓住就是大罪过,违反者要罚金两,要去做劳役。
刘病已嗟叹:“看来不止是西安侯夫人封号,朕名,也该改改。”
他决定明天便立刻下诏,将触犯忌讳人统统赦免,再想个生僻些单字名,尽量不要影响世人。
大汉虽历六世,但拥有庙号,却只有两位皇帝。
是刘邦,谥号高皇帝,庙号太祖。
二是汉文帝,有夺取天下之功称为祖,有治理天下之德称为宗,其庙号太宗。
这两位是毫无争议,孝惠孝昭在位太短没资格,而孝景虽有平七国之事,天下翕然,大安殷富,却连庙号都没混上。
轮到汉武帝时,争议也很大。
“改名只是朕人不便,不改确是天下人不便,当改之!”
任弘赞叹:“陛下仁厚,天子改名让讳,此亘古未有之举,天下人必大加赞颂。”
刘病已靠着处置诸侯王手段,让群臣和宗室知道他是怎样位皇帝。但天下士人、百姓对这位新君还陌生,更名便是打响名声手段之,因为避讳关系到每个能读会写士人,是肯定会得到拥护善政,任弘这个提议正好搔到他痒处。
岂料任弘还有招更绝阳谋,就算当着大将军面说出来也不用怕。
“陛下,改名只是名学皮毛而已,最大学问是正名,不论是治天下还是齐家,苟能正名,天成地平。圣人亦言,名不正则言不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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