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是……”
文忠大惊，而黄霸也惊愕不已，还记得元霆元年朝廷支援乌孙
计划，也是被
件“大事”耽搁。
总不会是天子忽然驾崩，或者大将军又双叒叕换皇帝
罢！
“这次不是因为人祸。”
冯奉世朝头顶指指，也十分无奈：
“快。”前线有都护和夫人亲自坐镇，稳得很，文忠倒是不愁，笑道。
“匈奴单于为都护所辱，本来夏天就要撤走，如今熬到秋末，因为攻城伤亡太大，又不敢强攻达坂城塞，只去围东且弥。东且弥城高池深，更有两架绞车连弩，常副都护与郑校尉守着，每天都用烽燧与达坂城塞通讯，无虞也。”
“倒是匈奴人，被斩王，折损数千人后，早已士气低落，身后畜群产奶快不够数万人吃。再过月余，北庭也没有足够牧草让马匹保膘，彼辈必退！”
任都护已向国内发去奏疏，现在就看大汉援军何时抵达，北庭成拴住匈奴单于套索，若朝中能派两三万骑来，说不定就能将后撤单于堵个正着，毕其功于役呢！
可就在文忠离开楼兰前，来自长安人终于到。
冬天能要很多人命。前几年支援乌孙战争，即便朝天提前发冬衣，仍有许多士卒冻死冻伤，亏得俘虏匈奴大批牛羊，杀几万头剥皮晒干凑合。
任都护事后十分懊恼，认为这些伤亡本可以避免，这在赴任后大力推广棉花，又请敦煌郡输送襦、绔、鞋履，在楼兰加工成保暖新式冬衣。
文忠试穿起来走圈，会就冒汗。
“果然，穿上就热。”
再在这棉衣棉裤外加层羊皮裘，就算大晚上在寒冷户外，也十分保暖。
“是天灾！”
来却是被任弘派回长安请援冯奉世，他不但是傅介子旧部，还与朝中张安世半引退后，地位仅次于大将军二把手韩增有交情，但这次，冯奉世带回却不是好消息。
“长安不会派兵到北庭堵截单于，只会让赵翁孙将军勒兵两万骑于朔方，进至受降城，威胁单于退兵解北庭之困。”
“这是为何？”文忠急，连他都看得出来，这可是都护创造难得战机啊。
“国中出大事。”冯奉世想想，还是给文忠和黄霸交底。
“出何事？”
“这个冬天，士卒们不用再挨冻。”
文忠十分满意，楼兰去年已经送批冬衣，主要供应东且弥城守军，因为都护预测，旦与匈奴开战，孤悬北庭东且弥会陷入围困。
今年这趟，他要从楼兰拉走五千套冬衣，渠犁也能产两千多套，基本能满足达坂城塞汉军需求。
黄霸与之完成交割，大批牲畜会拉着粮食和冬衣随文忠北上，黄道长也很关心前线战事。
“不知这仗何时能打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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