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据颛渠阏氏在野地里跟右贤王嚼舌头,说虚闾权渠单于确实很虚,比右贤王差远。
先前被这句话撩得龙精虎猛右贤王,此刻却也很虚,骑行在去金帐路上只忍着调头逃跑冲动。虽然虚闾权渠疏远颛渠阏氏,但并不意味着愿意让她与别人勾搭,右贤王还能怎说:“知道这样不好,可嫂子实在太漂亮?”
等进单于金帐,才发现郝宿王刑未央和二十四长皆在,而大单于虚闾权渠坐在正中,沉着脸训斥左谷蠡王呼屠吾斯(郅支)。
“大单于,那受降城,当真不是烧!”
原来,自去年底呼韩邪南下后,他兄长郅支接管左地,旋即就发生受降城焚毁事件,驻五原郡汉军立刻派使者到匈奴,狠狠谴责此事,说已回禀天子,要匈奴给个交待。
右贤王屠耆堂年轻时,以英俊多艺闻名匈奴,他能弹胡琴吹胡笛动人心扉,每当唱到“失祁连山,使六畜无藩息,失焉支山,使妇女无颜色”时,闻者无不流涕,女人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
这点,和古板虚闾权渠截然不同。
可如今,却是虚闾权渠做大单于,而右贤王还是右贤王,领地还缩水大半。
这十年来,屠耆堂蒙受战败之名,丢西域,再没早年广招汉人谋士,欲图大事心气,终日只以酒及女色为乐。连政治态度,也从最积极开拓,想要西迁吞并乌孙鹰派,变成希望与汉讲和,以守住右地最后地盘鸽派。
匈奴之俗,正月会于单于庭,祭祀先祖,虽然漠北月份还是天寒地冻,但右贤王还是来,去年刚送走单于太子稽侯珊,汉匈和平,不必担心汉人忽然打过来,右贤王心情也更轻松些。
而大单于最先怀疑,便是自己长子,与呼韩邪竞争太子之位,且反对与汉和解郅支,莫非是他故意派人烧城,想让两国和谈告吹?
类似事,被他冷落颛渠阏氏兰氏之父,担任左大且渠兰且渠已经干过次,前年虚闾权渠单于初继位,召贵人谋,欲与汉和亲,结果却被左大且渠搅黄。
兰且渠自请与呼卢訾王各将万骑南下屯守,却故意想趁汉朝刚倒霍内斗,去边塞抢波。好在有三骑降汉,言匈奴欲为寇。这导致汉朝皇帝诏发边骑屯要害处,使边将赵充国、傅介子出五千骑,分三队,出塞各数百里,捕得匈奴各数十人而还,和谈遂拖后年。
事后大单于罢
但当单于遣左大当户来通知他去金帐议事时,看着左大当户那严肃神情,右贤王心里咯噔下。
“莫非是和颛渠阏氏偷情事,被虚闾权渠发觉?”
单于有许多阏氏,颛渠阏氏就相当于大汉皇后,这位颛渠阏氏是匈奴三大望族之首兰氏贵女,被称作草原上花儿,壶衍鞮单于娶她,但先单于无法生育,死后新单于就按照匈奴之俗接盘。
但虚闾权渠单于已经年近四旬,自有个庞大后宫,不喜欢颛渠阏氏,以右大将之女为大阏氏,而对颛渠阏氏十分冷落,让这正值虎狼之年少妇人独处香帐,倒是让已不想奋斗右贤王乘虚而入。
从去岁大会茏城开始,右贤王就暗暗与颛渠阏氏私通,孤男怨女,都是失意者,颇有共同语言,感情从肉体上升到灵魂,越来越频繁大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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