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这三思,隔壁却有人不假思索,立刻出兵!
“太守,定襄郡守已发兵至颓当城,与匈奴瓯脱王交战!”
“前方,已经打起来!”
……
“陛下,匈奴虽欲从上游来厌胜,罪大恶极,然主不可因怒而兴师,将不可以愠而致战,匆匆劳师远涉,损费国用,徼功万里,非社稷之计也……”
二月中旬,正对左贤王部汉云中郡,太守张千秋——张安世那年轻多才却病怏怏长子,也被边塞侯官告知西嗕王南下降汉之事。
张千秋颔首:“看来五原属国都尉派去说客立功。”
西嗕乃是匈奴与乌桓之间部落,其祖先乃是河西羌部,被匈奴迁到东方抵御乌桓,在匈奴强盛时,西嗕还能跟着单于去乌桓地盘上收皮布税,如今匈奴已衰,乌桓背靠汉朝,连先单于墓冢都掘,又哪里会惧怕西嗕,每当乌桓入寇时,西嗕首当其冲,苦不堪言。
西嗕王屡屡向单于请求迁到单于庭附近,却不被允许,加上前几年匈奴大灾,又遭乌桓鲜卑袭击,西嗕损失惨重,人口骤降六成!
左地实在是没法待下去,西嗕遂听五原属国都尉赵汉儿派去使者说劝,决定南下投降汉朝。
。
争吵声充斥着单于金帐,以郅支为首主战派,已经占据上风,认为不论受降城之焚还是所谓祝咒马裘,都是汉人编,既然他们主动找茬,那匈奴何必惧怕?
“引诱汉军北上,再打次像东天山、余吾水、燕然山样大胜吧!”
过去历史证明,只要是在匈奴人熟悉漠北诱敌深入,汉军绝非不可战胜。
主和派,则只剩下右贤王等寥寥几人,右贤王屠耆堂迟迟没回右地去,还试图阻止战争爆发。他理由是,如今乌孙城郭诸国皆为汉臣妾,匈奴小弟几乎全被抢,加上任弘主政安西期间,吞并呼揭,又击走北乌孙乌就屠,切断匈奴和康居联系,联康抗汉计划行不通。
长安未央宫中,以魏相、萧望之为首儒吏们劝阻,已经越来越显得苍白无力,匈奴欲诅咒天子消息已经
“西嗕已至颓当城,然为匈奴瓯脱王追击所阻,派人来云中、定襄求助!”
侯官莫名激动,云中已经没久没捞到仗打,但张千秋却边咳嗽着,边裹紧裘服道:“容再想想。”
他们张家三代人都个特点,年轻时天纵奇才,过三十岁,就变得无比圆滑,张千秋当年跟着范明友出云中击乌桓,回去后大将军霍光问他和霍禹兵事,霍禹张口结舌,张千秋却对答如流,对沿途地理等烂熟于心。
张千秋回家后得意地将此事说,就被张安世行家法,狠狠打顿!
没人知道那天张安世教张千秋怎样做人道理,自那以后,张千秋便开始低调做人,尽量不出头,遇事经常要考虑很久。
旦开战,匈奴将四面受敌,东边乌桓鲜卑肯定会趁火打劫,而他们右贤王部,更要单独面对乌孙、呼揭、小月氏和北庭汉兵联军。
单于庭和左地纵深大,可以迁走部民跟汉军捉迷藏,但右部不行啊,再退就到燕然山。
正争执时,老迈郝宿王刑未央匆匆入内,向单于禀报件紧急事态。
“左地西嗕王,带着数千人驱畜产南下,欲降汉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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