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左右观察着阵列,掌控全局,满目皆是涌动马头,四个屯长没因为箭矢袭扰而混乱,阵列平稳向前,飞旋向前箭矢打在甲骑身上却无甚作用,马铠承受羽箭大部分冲击力,偶尔有箭敲击铁幕面让段会宗感觉脸疼。
随着敌人越来越近,段会宗让扈从举旗,具装甲骑开始第二次加速。
瓯脱王仿佛见到无数巨兽朝他扑来,兵阵铁甲闪耀,心里怂,竟不顾身后汉里外单于,本能地催马避开甲骑冲锋正面。
他这跑,左部瓯脱兵也跟着跑,这四五千新败于却月阵匈奴人士气本就低落,点风吹草动就会崩溃,此刻竟在甲骑冲来时配合地分开避让,避免场骑兵对冲。
只在他们如阵风般吹过后,瓯脱王才忽然又想起要战斗,嗷嗷叫着纵马去追击,却又隔着段距离,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配合汉军起进攻单于呢。
“汉军也用上甲骑?”听闻这消息,虚闾权渠单于有些吃惊,原来这就是任弘藏在阵列后面杀招啊。
匈奴人见过重骑兵。
在没有北庭都护府阻断东西,匈奴与西方世界交通畅通无阻那些年,单于使者曾去到过安息(帕提亚),观其地方广大之余,也见识过安息重骑兵夹道相迎场面,安息骑兵装备着青铜和钢铁制作马甲与人甲,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,让匈奴使者大为惊讶。
据说跑到大夏国故地月氏人,也开始使用效仿波斯重装甲骑,月氏好汉们每到秋后就翻越兴都库什山,跑南方身毒、大夏城邦劫掠,几乎无敌。匈奴使者在西方看着眼馋,回到单于庭后曾建议先单于也搞搞仿安息重骑兵,最后却无果而终。
这不是纯粹草原部落能养得起兵种,匈奴在失去西域后,每年铁产量起码少半,铁甲只有极少数,人都只穿得起革笥木荐,哪还能给马装备?
“该死瓯脱王!”这幕让远远观战虚闾权渠单于破口大骂,如此来,他手边就只剩下三千单于亲卫能抵挡汉军。
“请大单于暂时离开!”
左大将薄胥堂如此请求,却为单于拒绝,他知道,自己跑,
可财大气粗汉人却不嫌浪费,不论人马都武装到牙齿,如果说孙千万他们铁人军是“铁猛兽”,那具装甲骑就是长出四蹄铁犀牛,移动与冲击力倍增,头撞进羊群里。
本就遭冀州兵撞击得十分单薄须卜部骑兵几乎没做反抗,就被汉军靠前菱形阵冲垮。那些朝他们面前刺来骑矛马槊如此令人生畏,光是相撞势能上也吃大亏,时间马翻人仰,被硬生生撕开个大口子,让后方三个菱形阵从容进入匈奴阵地内。
号角震天,带着丝慌乱,匈奴人意识到这支兵目,单于面前,还在休整瓯脱王连忙重新上马,组织部下试图阻止。
数千匈奴人控弦抛射,因为敌人越来越近,他们射得很急切,根本不待弓拉满,拇指就松开弦。
段会宗对那些嗖嗖飞来轻箭毫不理会,屯骑营是重组过,补入大量六郡子弟,在长安时靠马球赛挑选善骑者,抵达云中郡时合练,时常在布满深沟训练场上让马匹放蹄疾,多次摔倒后,这些河曲马学会用种小碎步奔跑,加上高鞍马镫,骑士即使身被重甲也会坐得很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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