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你们碰上什不能应对危险,超过这个时候们也该知道,你只消想办法支撑得久些。”
颜淡怒:“唐周,你这是什意思?只不过要砍块木头,你还咒!”
唐周不甚在意地开口:“只不过觉得你沾染是非本事很高明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颜淡吸进口气又呼出,竟然毫无反驳之力。
“十足事实。”余墨拿起手巾擦擦嘴角,淡淡地评价句。
方外浮云,遂有寺名浮云。
他们花精族族长曾教训自己族人说,他们为妖,这世上有三件事物是定要避开,法器,寺庙,锁妖塔。
颜淡如今已经见识过其二,唯独锁妖塔早已在上古时候倾塌,这是想见也见不到。她带五六天小孩,从捞鱼到采桑葚甚至是说故事都陪着水荇他们做个遍,而柳维扬那边却没甚进展。
那个凶徒,可以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、漏洞全无,是个人才。
有回,水荇告诉颜淡,自从南昭受伤之后,夜里时常会做噩梦,她爹爹找大夫开药还是点用都没有。颜淡便告诉她,吃药还不如在房里点助眠沉香,白木香树是做这种沉香最好材料。可惜白木香只在村落西北面百丈山顶浮云寺才有,水荇便死活拉着她往寺庙里跑。
颜淡为这句话消沉晚。第二日天还没亮,水荇便强拉着睡眼朦胧南昭把她房门敲得震天响。当她看见水荇和南昭手上长剑,彻底无言。他们两个扛着那重兵器去登百丈山,若是山路陡峭些,那还怎走?且不论这个,就是他们带兵器,真要遇上野兽凶徒,除装装样子,也没什用。
事实果真不出她所料,才没走到半山腰,他们都累得气喘吁吁,最后还是把长剑当拄杖走上去。
“水荇儿,你怎突然跑到这里来?莫不是惹爹爹生气就逃到这里来?”说话是位长者,身灰扑扑袍子,衣摆被随意地卷起来打结,露出底下双穿着麻鞋大脚。
颜淡不很肯定这位算不算得上是和尚。她在凡间也见过不少僧人,因为茹素苦修缘故,般都是削瘦,脸上带点庄严宝相。而眼前这位,头顶是光,顶上六个戒疤也赫然在目,只是身子有些发福,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油光光,虽然不够庄重,不过看上去倒十分亲切。
水荇扑到那位老者身上,撒娇地说几句话,那老者直都乐呵呵地摸摸她头。总算她还是想起来身后还有别人,转过头向着南昭和颜淡说:“这是
用晚饭时候,颜淡便把明日要陪着水荇他们去浮云寺事说。柳维扬拿着筷子,声不吭地细嚼慢咽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颜淡也不敢肯定他到底听见没有,反正最后就把他没反应当成默认。
余墨将袖里短剑推到她面前,微微笑道:“这柄剑是用术法加持过,你就带在身边,总之处处留心便是。”
颜淡摸摸剑柄,又拿起来瞧瞧,这柄剑她也不是第回用,觉得很顺手。不过她只是要找块白木香而已,带着这好剑,最后用来砍木头不是大大,bao殄天物吗?
唐周搁下筷子,缓声问:“你们去百丈山,日也该回来罢?”
“听水荇说会在浮云寺里借住宿,翌日早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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