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淡摸摸脸颊，回答：“你这句话
说出口，保准有仙子宁可犯天条也要随你碧落黄泉。”
应渊伸出手，在桌面上摸索
阵，缓缓站起身：“
现在这个样子，别说碧落黄泉，只要没被立刻吓走就不错。”他想想，还是淡淡道：“颜淡，还好你没害怕。”
颜淡不知该如何回答。他现在这个模样，
确只能隐约找回当初几丝影子，可她从来没有害怕过，好似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模样。这世上美好容颜有千千万万，可应渊只有个，就算他容貌毁，那种风姿还是不会损伤半分。
“沉香炉呢？”
他微微怔。
颜淡也觉得自己是过分，立刻道：“其实只是随口问问，你就当没听过。”
应渊屈起手指抵下额，还是笑：“好啊。”他顿顿，又道句：“其实早就想问，你似乎很喜欢沉香？”
“做人便是要有些喜好，再说就这个喜好，这点和白练灵君癖好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得很有趣。”
凡间？
颜淡从记事开始，便直待在天庭，凡间与她，当真是十分遥远地方：“凡间是怎样？”
“说不好，每个人感觉大抵都不同。原先掌管凡间王朝变迭，那
看到就是百姓江山。凡间，是个很热闹地方，凡人寿命只有短短百年。有些凡人过得很是苦闷，而有些则很是快乐，和天庭不太样。”
颜淡支着腮，看着他慢慢在木头上刻着，那块檀木渐渐现出人形，虽然粗糙些，却看得出这是个微微笑得憨厚木人：“你刻得倒是很好啊……”他现在完全看不见，雕刻东西只能凭借感觉。
应渊像是想起白练灵君那种花瓣彩绸翩飞排场，嘴角微微抽：“白练灵君那排场是有点……”
颜淡拿起边本册子，权作折扇在对方下巴上挑，学着白练灵君语调：“你这小仙模样不差，要不要随本君回府？你跟本君，定不会吃亏——他那时这样同说，鸡皮疙瘩都掉地，好恶心。”
应渊伸手拿下她手上册子，微微失笑：“那你喜欢怎样？此生只要你个，别都不会招惹，这样？”
颜淡猛地退开两步，正撞在后面椅子上，心惊胆战地抖着声音：“你你你……”
“怎样？”
“那时候在凡间待得无聊，便和街角个师傅学。那位师傅双眼……也是看不见。”
颜淡顿觉失言，磕磕巴巴地问：“那、那这个木人可不可以给？”
应渊微微笑，将木人递到她手上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颜淡握着笑得憨厚木人，忍不住问：“那别东西你会不会刻？”
应渊抬起眼，嘴角微微弯：“你说出来听听，说不定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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