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泌把拂尘重重搁在案几上,眼神里射出锐光:“这件事,会亲自去处理。其他人等,给严守岗位,继续搜索王韫秀,不许有分毫懈怠!”
殿内响起阵埋怨和失望声音,不过
对啊,狼卫带去,仅仅只是小部分。仅仅只是那五桶威力,已经把西市搅得天翻地覆,还有二百多桶不知去向,这长安城,天哪……他们心中同时浮现出四个字:阙勒霍多。
这时姚汝能接口道:“可突厥人死伤这惨重,纵有漏网之鱼,应该也不够人手来运送这两百多桶吧?”
李泌似笑非笑:“谁说做这件事,非得是突厥人不可?”
姚汝能呆呆,然后惊出身冷汗。张小敬也罢,李泌也罢,他们总是不惮用最黑暗思路去揣测事态,仿佛这世间个好人也无。更可怕是,他们很可能是对。
李泌道:“所以们还需要张小敬,这件事除他,谁也做不到。”
,他不明白,这件事情怎会这复杂?只因为*员之间互相倾轧,就可以把个拯救长安英雄任意抓捕?这可不是什盛世气象!
“你来长安还太短。这样事……哎哎。”徐宾摇摇头。姚汝能却看向李泌,大声道:“李司丞,们不能放弃张都尉,这不对!”
李泌示意他少安毋躁,右手习惯性地想要抓住什东西,却发现抓个空。檀棋把拂尘从旁边取来,放在他手里。李泌拂尘握,沉声道:“们不会放弃张小敬——突厥人事情,可还没完呢!”
三人闻言俱是怔,狼卫不是已经全死吗?
徐宾以为李泌指是王韫秀调查进展,连忙转身捧起卷报告:“旅贲军此时正在对怀远坊龙波住所、修政坊空宅、昌明坊货栈等地进行……哎哎……彻底搜索,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王韫秀踪迹。”
众人不约而同地瞥眼沙盘。长安城上迷雾缭绕,在所有人都在欢庆胜利之时,真正怪兽还蛰伏在暗处,刚刚露出獠牙。只有张小敬,才有可能劈开迷雾,把那怪物拖到阳光下来——而他此时却身陷自己人编织牢狱。
姚汝能迟疑片刻,向前站:“卑职愿去右骁卫交涉。”徐宾在旁急得直搓手:“……哎哎,糊涂!你什身份?右骁卫碾死你眼皮都不会动下。”
“那也得去试试!实在不行,就……就……”姚汝能说到这儿,把腰间令牌解下来,“就去劫狱!请司丞放心,会辞去差使,白身前往,断不会牵连靖安司。”
“少安毋躁,还没到那个地步。”
李泌示意他别那激动,姚汝能却捕捉到他言外之意——还没到那地步,意思是说,如果真到那地步,劫狱也未尝不可?
可是李泌却摇摇头:“说不是王韫秀,是突厥人事。”
徐宾奇道:“那个?司丞还有什顾虑?”李泌看他眼:“徐主事记忆不差,可记得苏记车马行进城时,冒充墨料报关延州石脂是多少桶?”
这些数字徐宾熟谙于心,脱口而出:“三百桶,分装在三十辆大板车。”
“三百桶石脂,便是三百桶猛火雷。刚才那三辆马车,共只装十五桶——换句话说,还有二百八十五桶和二十七辆板车下落不明。”
李泌淡淡提醒句,周围人都是悚然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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