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做,就只有这些而已。”闻染回答,举起右拳捶击左肩。岑参问她这是什意思,闻染说这是父亲闻无忌教给她手势,意思是九死无悔。
岑参生性豪爽,他思忖再三,决定自告奋勇,去助她完成这桩义举。个待考士子,居然打算绑架朝廷*员,这可是大罪。可岑参不在乎,这件事太有趣,定能写成首流传千古名作。
他几乎连诗作名字都想好。
延兴门城门郎现在有点惶惑,也有点紧张。
他最先听到和看到,是来自兴庆宫巨响和烟火弥漫。可他身负守门之责,不敢擅离,只能忐忑不安地静待上峰指示。等来等去,却等到城门监发来封急函,要求严查出城人员。他还没着手布置,忽然又听到街鼓咚咚响起。按照规定,鼓声六百,方才关闭城门。可很快望楼又有京兆府命令传入,要求立即落钥闭门,严禁切人等出入。
看着那袅袅烟气确实升起,这才答道:“是,考虑清楚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,应该好好休息下才是。”岑参劝道。
这姑娘从昨天早上,苦难就没停歇过。先被熊火帮绑架,然后又被靖安司关押,亥初还在慈悲寺闹出好大事端,可谓是颠沛流离,惊吓连连。寻常女孩子,只怕早已崩溃。
闻染脸色憔悴,倔强地摇摇头。岑参叹口气,知道没什可说。
早在亥时,岑参按照闻染叮嘱,径直赶去闻记香铺,收招牌,拿张小敬牌位。他正准备把这两样东西烧掉,没想到闻染居然也回来。
这些命令大同小异,封比封紧急。可城门郎知道,命令来自不同衙署,这意味着整个长安城已经乱,没有个抓总之人,各个衙署不得不依照自己判断行事。
这上元节还没过天呢,就闹出这大乱子,城内那些衙署干什吃?城门郎暗自腹诽几句,把架子上领山文甲拎起来,那片片山字形甲片哗啦直响。非常时期,武官必须披甲,他可不敢怠慢。
城门郎穿戴好之后,略显笨拙地走出宿直屋子,没好脾气地喝令守兵们赶紧去关门。他亲随小声道:“监门那边没人,那些门仆八成看灯还没回来……”城门郎眼睛瞪:“
问才知道,她无意中得王韫秀庇护,元载这才放弃追捕。不过她却没留在王府,急匆匆地赶回香铺。岑参正要恭喜她逃出生天,闻染却愁眉不展。她在靖安司里听堆只言片语,发现恩公正陷入大麻烦。
岑参本以为这姑娘会放声哭泣,想不到她居然冒出个异想天开想法:封大伦是切麻烦根源,只要能挟持住他,就能为恩公洗清冤屈。
这个想法吓岑参跳,当他听完闻染计划后,更是愕然。没想到在那副怯弱身躯里,居然藏着这坚忍性子。不过仔细想想,若无这等决不放弃坚忍,只怕闻染早已落入熊火帮或元载之手等死。这姑娘表面柔弱,骨子里却强硬得很,这大概是源自其父亲作风吧。
“恩公为闻家付出良多,若是死,自当四时拜祭,永世不忘;若现在还有线生机,而却因畏怯而袖手旁观,死后怎去见父亲?”闻染坚定地说道。
“可是挟持封大伦,也未必能救你恩公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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