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泌询问下拘捕细节,连礼都不回,铁青着脸匆匆朝着关押牢房而去。
他接到赵参军口信,便立刻离开那个宅邸。李林甫还留在那里,但是外面布满旅贲军士兵。反正李泌现在已经豁出去,不介意多得罪次这位朝廷重臣。
来到牢房门口,李泌隔着栏杆朝里面看眼,确实是靖安司大殿通传。他顿时觉得面皮发烫,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来回奔走整整天,这对任何位长官来说都是莫大耻辱。
可是他有点想不通。靖安司里每个人注色经历,都要经过详细审查,大殿通传自然不会例外。这家伙到底是怎躲过这严格检查,混入殿中?
李泌不相信突厥狼卫或者蚍蜉能做到这点,这不同于杀人放火,操作者对官僚体系必须十分解,且有着深厚根底,才能摆平方方面面,把个人送入靖安司内。
命要把熊火帮连根拔起吗?你不是要护着闻染那个小娼妇吗?”
那次屠杀,给封大伦留下阴影实在太大,直到现在他都对张小敬这个名字无比畏惧。这压抑太久恐惧,现在化为凌虐快感,全数倾泻在张小敬身上。
封大伦打得满头是汗,这才收手。他蹲下身来,揪起张小敬头发:“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你今天落到手里,可见是天意昭然。别指望会送你见官去明正典刑,不,那不够,只有亲手收你命,才能把噩梦驱除,为死去帮内弟兄们报仇!”
他表情激动到有些扭曲,现在终于可以亲手将胸口大石掀翻,封大伦手在微微颤抖。
张小敬面无表情,可手指却紧紧地攥起来,心急如焚。封大伦注意到这个细节:“你怕?你也会怕?哈哈哈哈,堂堂五尊阎罗居然怕!”
可惜所有卷宗档案,都随着大殿付之炬,现在想去查底也不可能。
现在回想起来,之前把安业坊宅邸地址告知李泌,正是这位通传。当时他说消息来自位主事,李泌根本没顾上去查证。很明显,这是幕后黑手拨弄之计,先把李林甫诱骗过去,再把李泌引去,这样来,兴庆宫灾难便有个指使者,和个证人。
这个幕后黑手,手段
这时候远方东边日头正喷薄而出,天色大亮,整个移香阁开始弥漫起醉人香味。封大伦把张小敬头发再次揪得高高,强迫他仰起头来面对日出,咽喉挺起。那只独眼骤视强光,只得勉强眯起来。封大伦却伸出另外只手,强行把他眼皮撑开,让那金黄色光芒刺入瞳孔,应激泪水从眼眶流出。
“哭吧,哭吧,你这恶鬼,最惧怕就是人世阳光吧?”封大伦发癫般叫道,浑然不觉股奇怪香味钻入鼻孔。他手越发用力,几乎要把张小敬头皮揪开——不,已经揪开,封大伦分明看到,随着他把头皮寸寸撕开,里面露出个赤黑色狰狞鬼头,尖头重瞳,利牙高鼻,头上还有两只牛角。
“阎罗恶鬼!去死吧!”
他抽出腰间匕首,朝着张小敬挺起咽喉狠狠割去,眼前顿时鲜血飞溅。
李泌踏回到京兆府第步,便开口问道:“内鬼关在哪里?”赵参军躬身道:“已经妥善地关起来,没和任何人接触,只等司丞返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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